柏青盖的那棉被抱在怀里,便是一夜不能入睡,李仲平觉得自己好似得了疯症一般。
等到三月底,仍无讯息,他再等不了,挑上些柴,带上一大包干的山货便去了县城,直奔王家。
开门的是几年前见到的那名王管事,已经不认得他了,听他说完才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对他倒也算热情,将他让进门,带进了后院坐了一会。
“前日我家五少爷着人快马回来报了,我正想着找人去一趟告诉你,不曾想你今日来了,五少爷和你那弟弟都过了会试,这马上要上金銮殿了,这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见皇帝陛下,我说,五少爷信上说你那弟弟会试是第四名,也算不错了,只是比少爷差些,少爷可是会元!”
他这一番话说得不算清楚,言语中也有看低柏青的意思,李仲平倒是毫不在意,只要得了柏青的消息他便已经谢天谢地了,当下忙将那名山货塞给王管道:“管事老爷,多谢你!我只要得了阿青的消息便知足了;这些您收着,虽不是什么好物,但是图个鲜。”
王管事想着柏青与王文堂论为知交,自己从前看王文堂不起,如今他若发了迹,少不得是看不惯自己的,所以面前这人倒不能太过忽略,况且那柏青便是入不了三甲,也是个进士,容易做官的,如今这些东西虽入不了眼,可这人却是不能太过得罪的,便假作推脱道:“不用了,你留着,这些都是少爷吩咐回来的,我自然要照办,你用不着谢。”
李仲平仍是坚持,王管事想了想道:“那我留下,改日有人上京看五少爷,我让他带去给你弟弟,如何?”
李仲平一时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又掏出怀里所有的铜钱道:“王管事‘‘‘那‘‘‘那‘‘‘这些能帮我也带给阿青么?”
王管事面上先是一喜,听他说出话来又是一沉,不过变得快,也没给李仲平看清楚,便也接了:“那好,我让人一同带去。”
李仲平高兴不已,又道:“您再让人帮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