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人,每天用过晚膳到了黄昏的时候,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讲一些江湖趣闻,起先还只有我们几个孩子,后来寨子里面的人也都来凑趣,那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指点大家的武艺……大家才知道那是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三言两语便能如醐醍灌顶。”
阿九微微扬扬眉,便已经猜到那个江湖人是谁,十几年前妖君剑折身败,便是多有传言他逃入秦川之地,只秦川之地山势连绵,玉凤两家遣人寻了几次都不了了之,却不知他们却有这等境遇。
任擎苍却是不理会阿九的神色,径自言道:“再后来,那个人便说要收小五为徒,我们原先以为救命之恩,也不奇怪,只劝小五答应,小五却一味的推辞,几次问他都语焉不详的,那时候我们几个都胸无大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任擎苍言及此,顿了很久,似是不愿意谈起,却又不能释怀,之后的语气变得更轻了,“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刀子利真的很重要。”
任擎苍抬头笑笑,止住阿九询问的话头,飞快地续道:“你应能猜到,那个江湖人便是苏以渐,他收了小五做他的弟子,却也在小五身上下了一道禁制,炽荧诀的内功一共十八诀,苏以渐只传了小五十七诀,剩下最要命的一诀,嘿…却是要与妖君立约。”
“立什么约?”阿九脱口而出,心中却有不详之感,这些年他虽然也对祁君傲的师承颇有怀疑,但江湖传言妖君武功走的是诡秘难测的路子,与祁君傲的众横捭阖差之甚远,两人又使不同的兵器,故也从没往一处想,倘若是因为缺了一句最要紧的心诀,那走火入魔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罢了,念及此,想起君傲终年都不过是一件单衣长衫,原以为他是内息不绝,并不在意,如今想来说是内息难抑,也是在理,不由得冷汗淋漓。
“天下之约,小五需在而立之年称霸武林,若不然……炽荧诀反噬,只怕回天乏术,”任擎苍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只摇头道,“这几年我冷眼从旁看着,他内息越发的不稳,尤厌酷炎之地,如此这般,莫要说真的经历恶战,便是将他扔去炎域只怕就会讨不到好去。”
“这才几年的功夫要称霸武林何异于痴人说梦,当年苏以渐自己没有办成的事情,凭什么以生死相逼?”阿九咬牙怒道。
任擎苍却摇摇头,苦笑:“原就是愿打愿挨罢了,当年我们几个只一心要不顾一切的变强,小五将自己学的剑法武功一并传给我们,我们却也没发现异样,他的事儿……也是很多年后,我们才知道的,这小子……”
“他虚度这么多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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