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却是惊觉过来。
“不错,”任擎苍低低一笑,“这么多年来不肯兑现约定的确实是小五,其实秦川处在玉家和义门之中,说是谁都管不着,其实谁都虎视眈眈。这些年我们故布疑阵,小五一个人撑着未必不辛苦的,早就卷入这场争斗,哪有什么超然世外,但他却不想显于人前,起先多半是和苏以渐置气,到后来……”任擎苍望向阿九,虽是面上未见喜怒,其中的意味却是深的,“到后来,却也只怕多半是顾忌你啊。”
因为你是玉家的少主,因为怕被你看不起,也因为在可见的某一天里你就会突然不在了……这里面更多的因果缘由,却都是不必再细说的,阿九依旧是低着头,方才烫伤的地方即便是上了药依旧是红肿起来,丝丝的疼,仿佛轻轻地刺在心里,和那么多情感一道涌来,竟是都分不清楚了,祁君傲,祁君傲啊……阿九心中轻轻地叹了叹,末了站起身来,叹了一句:“最后却也因为估计我的病,终究不得不兑现诺言吗?何苦来哉。”
离了临风阁夜已是深了,寒风更甚,三三两两能看见义门同秦川寨的兄弟们各自回屋去,虽都各走一道,到底没有兵戎相见,想来方才的事情已经结了。阿九紧了紧大氅,快走了几步,空荡荡的演武堂中只剩下祁君傲一个人,薄衣青衫,对着手中的江湖令,隐隐有些出神。演武堂的窗户关得并不严,在这般凛冽的冬日寒风穿堂而过,祁君傲青衫猎猎作响,阿九竟是从未感受过的心悸。他大小未寒,瞧见祁君傲终年不过薄衫,总以为他神功护体,打心眼里羡慕,亦有几次打探他内功心法,却从未想过这绝世武功之中的凶险,又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凶险吧,他是…祁君傲啊,天下异数。
阿九微微苦,走进演武堂一一将窗户都关得严实,又将祁君傲手中的江湖令夺了过来,拿着这可号令天下的至宝,阿九却如品评寻常玉器一般把玩片刻,方才笑道:“小时候,总听家里面老人提起江湖令,各个神色之中都是又畏惧之情的,那时候常常以为是怎样的神兵利器,原也不过是块蓝田玉,说穿了这一尺见方的普通货色,便是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吧。”他如此说着又是将江湖令扔回祁君傲,撇撇嘴,显得有几分兴致寥落。
祁君傲微微苦笑,收了江湖令抬手已是把阿九圈在怀中,扬眉:“三哥都同你说了?”
“你说呢?”阿九瞪他一眼,“功夫没练全是很丢人的事情吗?非得要三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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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嗯,很丢人啊……”祁君傲老老实实地说,他将阿九掖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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