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释然,你现在就随了苑家去吧。」
苑致臻见一少年缓缓从应家观战的队伍中走出。只十四五岁,黑发玄衣,
面如月华,眉目清秀,气质空灵,没有任何表情却透出一种苍凉的意味,整个人
就好似江南流水,犹未冻时淡月微云中,无风自落的雪花,唯凄美二字可以形容。
应释然走到应天笑面前,跪下:「父亲,孩儿身不能留在家中尽孝,心却
会谨记父母兄长的教诲,请您们无需牵挂。孩儿只求以后每年清明,父亲能到孩
儿生母坟上看看,告诉她孩儿一切安好。」说完深深叩首。
「为父会记得的。」应天笑淡然答道,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也要好好
的活著,别辜负为父的苦心。」然后再也不看身前跪著的释然,转身带著应家观
战的人群匆匆离去。
落日的余焰渐渐消失,如一场梦醒,天地间骤然变得幽暗起来。
应释然孤零零的身影向著应家离去的方向长跪不起。
「你们应家的人到是绝情得很啊。」苑致臻带著些讥讽的口气道,「听说
你是应天笑最不喜欢的一个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应释然起身掸落衣襟上的尘土,淡淡地看了一眼苑致臻:「是你们提出这
样绝情的赌注,家父为了完成先祖的遗愿才不得已接受。释然今日能为应家分忧,
只感到荣幸,至于家人如何看我,释然皆不以为意。」
「有骨气。」苑致臻寒寒微笑。心里盘算著该如何打发那孩子回去,他早
已厌倦五年之约,再说下次比试他实在没有胜算。但是他又没有应云声当年那种
大度,他一直认为「天下第一剑」的金匾本来就是属于他苑家的。当年年轻气盛
逞一时豪气,定了五年之约,导致与应家纠缠不断的恩怨,愈演愈烈现在看来竟
是如此荒唐。说不得什么时候他只好失踪或诈死,把难题推给下一辈去解决。
走在苑家队伍的末尾,应释然再次回首,家人们早已没了影踪。唯见憔悴
的树木下干枯的长草与廖落的蓝花,仿佛留下些许痕迹,前尘往事缓缓飘回令他
悲喜不分。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是的,他是父亲最不喜欢的孩
子。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
五岁以前,他的世界里只有母亲。和母亲住在一个似乎早已荒废的院落里,
夏天在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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