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番话王涵没懂几句,只觉着下头儿窃窃私语不断,许院长摆手止了道:“风流不单为行,亦为心也。白璧公子一番话,振聋发聩,小老儿佩服!”
上头儿黄三爷笑了一声:“这个苏溱,字儿写得只称得上工整,倒是一张利口。”
百里亮叹笑一声:“好歹是连珠班的词曲师傅,文辞华美也是自然。”
下面许院长正评桔贵的字:“这字儿骨瘦窈窕,娇嗔媚态,如美人半卧,垂发遮面,倒是别致。只不知为何以‘巧’写‘风流’?”
王涵听着,想起昨儿刘氓就是没给这贵砉楼的头牌名妓面子,又听她写的是个“巧”字,不由留神几分。
桔贵媚眼斜斜一挑,先对许院长行了半礼,谢他品字儿。又冲台下一礼,缓缓扫过全场,就连角落都没放过,唇角含羞带怯一般润出笑来,叫人心尖一颤。
黄三爷摇摇扇子:“若以笑论,舍她其谁?”
百里亮亦道:“女子娇媚若此,真叫人叹为观止,可惜是欢场出身,悲乎!”
“欢场又如何?”
黄三爷收了扇子,小斋正开了门,尚五爷一个人进来坐了。
百里亮见礼陪笑道:“尚五爷。”
尚五爷哼了一声,黄三爷心里一动,却不动声色再看。
台上桔贵正笑:“何谓风流?冬雪夏荷人皆赏,春雨秋霜君皆闻,有何不同?难就难在能于冬雪中见夏芳,能于春雨中听秋肃。心有灵犀、目有千里。牵牛织机天汉两侧,金风玉露胜却万千,不就是求个巧麽?”
许院长叹了一声:“总得伊人顾盼,才见风流隐隐。好,好!”
台下亦呼声如雷。王涵看了一眼刘氓,他面色如常,猜不出在想甚麽。
西厢百里亮正叹:“果然风雅尚京,有如此女子,怎不叫人叹服。”
“桂枝比之琉璃,不知状元爷有何高见?”尚五爷呵呵一笑,端了茶杯望着台上。
百里亮脸色一变,随即笑道:“亮何德何能,怎敢品评天下丽人?”
尚五爷倒也没再问,只溜了他一眼,就又转头看下面。
黄三爷面上似笑非笑,只管捏着扇子,缓缓扇着。
翠袖写的是个“心”。字儿佼佼有神,灵动非凡,倒与她那舞者身份相当。许院长问时,她笑而答曰:“非是品貌,非是家财,非是言谈举止,心自风流,人方风流。”
王涵心里骂了一句,TNND,我还“不是风动不是帆动,仁者心动”呢!咱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台下那些傻X还鼓掌?!没见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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