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遍体鳞伤,右臂骨头被曲宁远内力震得寸断,一动便是椎心刺骨。
君笑连忙拿出佩剑,打量周围树木,选定一处枝桠削下来,几剑将其削成板状。步吟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君笑撕下自己衣衫下襬,将木板固定在步吟手臂处。幸好曲宁远下手虽重,却只是捏碎骨头而未伤筋络,只要静卧,定能恢复。
「笑,你不要管我了,自己快跑。」步吟笑着对君笑道,手抚上他脸庞,眼下是错不了的柔情,「有了这滴泪,就算现下死了我也甘心。」
君笑脸色一变:「你胡说些什么!乖乖抓住我,我负你下去。」说着左手使力,将步吟背在背上,两人都是左手能动,当即紧紧握住手,掌心相对着,传来炽热的温度。
步吟心中暖暖的,想果然对君笑还是苦肉计最好用,怎么曲宁远当时没再下点死手。他垂下头,唇在君笑颈后轻轻摩挲着,君笑后颈肌肤柔软,有些极细的绒毛,让步吟心痒痒的,舌尖探出,偷偷舐着。
「别闹!」君笑斥了一句,语调极平,听不出情绪来。
步吟马上感觉他有些不快,连忙问道:「笑,你不高兴?」
「其实我和聂大哥是朋友。」君笑淡淡说道,「聂大哥虽然为人鲁莽了些,但直率坦诚,也没什么不好……」
「笑……我不是故意的……」步吟心一缩,知道君笑这是来算总帐的,忙放下身段竭力讨好,「我本以为你和他是敌人,那个右军都是他的人,当初都是和曲宁远比较近的……」
「……」
君笑静默片刻,步吟有些慌了,连声道知错了原谅我吧下次不敢了,君笑叹息一声,幽幽道,「我的武功其实在武林之中也能排上前列,做捕快做了许多年,自以为人也算机警。」
「呃?」步吟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样说,歪了头疑惑地看着他。
君笑脸色淡然,看着前路,道:「然而我再努力再出色,其实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我所做的事情,也只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所有。而你,不同。」他勾起唇角,「居于下位者一生所能做的,可能还不及上位者的一句话。王爷,草民希望您做什么事的时候,能够多想想其中涉及到的人……那些,都是生命啊!」
「笑,叫我步吟。」步吟贴着他耳根,轻声道,「那么,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由你来看着我,告诉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提醒我仁慈……笑,若你在我身边,我可以成为最宽宏的王爷,哪怕你让我去做皇帝,然后减粮减税减役,也都没有问题……」
所谓周幽烽火戏诸侯,求的也不过褒姒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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