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听出他语中恳求,一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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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营中,官军正因为找不到步吟而乱成一团,毕竟弄丢堂堂靖王爷,可不是一个死罪可以了事的。见两人归来,众人皆是大喜,连忙扶着人进了营帐,叫来刘希墨为他二人治疗。
这一次步吟受伤不轻,纵是刘希墨诊过无数重症,此刻也有些紧张,幸好君笑为步吟断臂固定得好,虽然静卧是免不了的,却不会留下后遗症。
君笑松口气,步吟也不管许多,让刘希墨动作快些,君笑还有伤呢。刘希墨瞥向君笑,暗暗叹了口气。
下令让官军去剿灭影军残余之后,步吟沉沉睡去,他这一番折腾着实难挨,已是极疲倦,刘希墨给他治伤的时候,生怕他因为疼痛无法休息,特地加了些安眠的药物。只是步吟人虽睡熟,手还紧紧抓着君笑,使君笑只能留在他身边。
「楚公子,您如今也看到王爷的态度了,您还真能离开他吗?」刘希墨双眉拢在一起,沉沉叹了口气。
「若您有什么万一,恐怕王爷也不会好半点。楚公子,王爷虽然有时任性无情,但他总是个王爷,向来是高高在上的。若您真觉他哪里不对,您在他身边提醒他也便是了……就凭皇上对王爷的看重,若王爷出事,怕是天下都太平不了……」
「刘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君笑苦苦笑了,「你劝我?若别人劝我我不说什么,可当初沈步吟怎么对我你最清楚,你——」
他想起刘希墨以往见过他种种狼狈,只觉说不下去,一股气冲上来,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刘希墨正想上前为他顺气,只见躺在床上安静睡觉的步吟抬起手,抚摸着君笑手背,然后沿着他手臂侧面抚上去,不停摩挲,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刘希墨先是一愣,以为安眠的药物没起作用,仔细看去发觉步吟其实还在熟睡,只是可能君笑的咳嗽声惊动了他,让他下意识伸手。
刘希墨又是一声长叹,看着君笑:「楚公子,王爷待你如此,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楚公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自己为难自己,又是何苦来哉?」
他顿了顿,看着步吟,又回看君笑,柔声道:「楚公子,我看过的病人可谓无数,相应的,病人的家人也见过无数。其中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