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昏欲睡的迹象。
刚才那一着棋不进不退,非攻非守,可谓是“中途半端。”亭锦忆抬起头,手中的黑子却落不下去了。半晌,站起身,冷着脸挥袖扫落棋盘。
棋子洒落一地,寂青苔面色不变,眯起眼睛,不慌不忙道:“爷这是怎么了?”
“若人人都像你这样下棋,这棋就不用下了。”
寂青苔的下法虽然毫无章法,让人无法琢磨,乍看之下觉得不过是孩童水平,但杀招却出其不意,看似无意,其实布局精心。
刚刚那一着庸棋,分明是故意的。
寂青苔了然地一挑眉,瞥了亭锦忆一眼:“客人到我们这里来,无非是寻个快活,若是让客人生气了,反倒是青苔的不对了。”
“所以你便让着我,是不是?!”亭锦忆上前两步,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的下颌,手上加重力道。
寂青苔也不挣扎,仿佛不觉吃痛,眉梢扬起,讽刺道:“若爷的棋艺好一些,青苔又何必让着爷?”
一句话让亭锦忆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倒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反是一甩手,把寂青苔扔到地上,拂袖离开。
门被重重关上,鸨儿惊慌的声音伴着那脚步越来越远。寂青苔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歪歪扭扭地走到窗前,窗外的梅花开得正好,枝枝傲骨凌风。他苦笑一声,拿起案几上的白瓷酒壶,也不用杯子斟了,就着壶口就狠狠灌了一口,顿时胸口热辣辣的,这才有了几分暖意。
想来,今天的客人也是个富家子弟,被这样奚落,以后怕也不会再来了。呵呵,这不正好,凡是点过他的客人,无不是满肚子气的甩门而去。
亭锦忆的马车一路行至桐柳胡同,驾马的小厮眼瞅着没有人,把马车停在了一扇小门前。亭锦忆下车,从后门而入。才刚到大厅,就见一人正在门前和一个小丫鬟逗趣。那丫头笑的正欢,不留意撇到一脸怒色的亭锦忆,吓得连忙跪下请安。亭锦忆也不看她,直接进了屋子。
倒是和小丫鬟逗趣的那人,没事一样跟着他进了屋,眼里含笑。
“怎么样,我说的那人是个人才吧。”楼照临半昂起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哼,什么人才,不过是一个善动嘴皮子的妓子罢了。”一提起寂青苔,亭锦忆的火就冒的厉害。
楼照临微微一笑,很是理解亭锦忆的心情,“你可想知道,寂青苔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若你能得他相助,这天下迟早是你的。”
见亭锦忆不说话,楼照临继续道:“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西门外的山坡上,那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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