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轻柔额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这本账簿记的乃是近月来疏狂一醉与各处的兵器马匹交易情况。自金满堂被逐出疏狂一醉之后,他所辖的虚华堂事务就由红袖暂管,但疏狂一醉里的每一笔资金动向却都要由他亲自过目。
这月月初,有一个名叫做花逸的人购置了上千件兵器和数百匹良驹,数量之大,不得不令寂青苔心下生疑。疏狂一醉虽然也做兵马交易,但不过是与江湖上的人来往,交易数量从不过百。
看来这次的交易,说不定还能牵扯出一桩大事。
寂青苔把账簿至于案上,拿起笔架上的小笔在纸条上写下几个字,又把纸条卷起来收在袖里。
执了一盏灯走出屋子,凉风拂面,寂青苔伸手把挡在眼前的青丝稍稍揽到耳后,抬头看月华渐开,宁静祥和。月光柔柔照在他脸上,竟生出几分凄迷。
从袖中探出的手宛如上好的刑窑白瓷,类银类雪,食指和拇指轻轻捏在一起放在唇边吹了个口哨,就见有一个东西从空中俯冲下来,如闪电般落在一旁的矮石上。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海东青。
“翎。”寂青苔轻唤一声,走上前去,取出袖中的小纸条包好,紧紧系于海东青左腿上。
只听他话语中带着几分亲昵,“翎,今日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带吃的,等回了疏狂一醉,我再补给你。”
那海东青也似听明白了一般,侧着身子用羽毛轻轻侧他的手背,竟像个撒娇的小娃,哪里有半分猛禽的凶勇彪悍样。
寂青苔有些没辙,无奈笑道:“把这信带给红袖,不要耽搁了,快去吧。”
说完,那海东青转着眼珠子抖抖羽毛,展翅往空中飞去。
寂青苔直了身子,嘴角的笑还未完全收回,带着柔意,说不出的美好动人,只是见月光朗照之处再也见不到翎的影子,才拉了拉快要*肩的深衣,转身回房。
“吱呀——”
推门的手的还在半空,已有声音响起,在这月色中沉醉迷人。
“寂大人竟然驯养了一只海东青,真是难得。”
寂青苔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才放下,转过身时已经换上平日里那副清冷的样子。
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王爷看错了,那不过是微臣在几年前救下的一只鸟儿,怎么可能会是海东青。”
人人都知海东青稀奇名贵,乃是贡品。他寂青苔只是一区区五品官,怎养得起这种鸟。
看亭锦忆面上表情似是不信,寂青苔转开话题,“天色已晚,王爷还不回府吗?”
亭锦忆听出他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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