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之意,竟也不恼,而是走近几步,“本王今夜就住这儿,寂大人可是有什么意见?”
“微臣不敢。”
“夜深露重,寂大人就不请本王进屋坐坐?”亭锦忆长身立在他面前,唇角微勾,富有深意的目光从空气中掠过。
寂青苔放低身子,依旧恭敬道:“寒舍简陋,恐怕招待不起王爷。”
亭锦忆冷哼一声,直接绕过他上前推门。
这间屋子干净简单,一床一案一椅,案架上堆满了书,映着昏黄的油灯,颇有几分萧瑟冷感,似乎这样的布置就一直是寂青苔的风格,无须张扬,简单低调。
亭锦忆拂了椅子坐下,见寂青苔杵在门口,影子被月光拉长,射进门内,脸上看不清表情,却可见他影子像一片沉沉的湖水,轻轻泛起涟漪。
“为什么?”唇里溢出三个字,他面露不解。
☆、第二十三章
寂青苔垂着眼,声音暗哑,问出这三个字。以前,他不是最看不起他的身份,甚至百般侮辱,将他送与他人,但今夜又为何突然来访,不怒不恼,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还放低身份进他的屋子。想到当日他被买进世王府时,他从没踏进过他的小院,由他自生自灭,视他为一个玩物,现在为何又这样待他?
亭锦忆现在的心思,他不敢猜,也猜不到,生怕猜错了,反落得空欢喜一场,但却又固执地不想自欺欺人,非要弄个明白才肯。
寂青苔低声重复,声线带着隐隐的期盼与不安,“王爷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
“你以为呢?”亭锦忆饶有趣味地打量他,语气带了戏谑的感觉。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那你不妨猜猜。”搁在笔搁上的笔沾满了墨,却不见案上有任何纸张,亭锦忆拿起笔细看,一边漫不经心道。
“我不想猜,还请王爷告知。”寂青苔走上前,目光落在刚才放到旁边的账簿上。
刚才一时大意,没料到今夜会有人来访,就把那账簿随手放到了案上,若是被亭锦忆无意中翻到,又将牵扯出一大麻烦,走私兵器不说,或许还会被判上通敌叛国的罪名,疏狂一醉也将受到不小的威胁,于公于己都不利。
“那你可还记得,当日在疏狂一醉里,你问本王,这江山值多少?”
寂青苔怔了怔,开口道:“自然记得。”
放下毛笔,亭锦忆看进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记得便好,本王想让你随我去一趟清华县。”
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寂青苔淡淡道:“好。”
清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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