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
他问的只是一句词,而非整首词。亭锦忆借物喻人,把自己比作红英,向他诉情。
听他解释,寂青苔沉默半晌,低下头喃喃自语道:“不对,不是这样的……”
亭锦忆莞尔轻笑,认真凝视他的眸子,“是这样。红英,就是喜欢青苔。”
好像,这是他对一次对他说出喜欢二字。
春水搅乱,水塘边的花落在水中,伴着细细春风散开,寂青苔手指浸在水中,花瓣便覆在指上,回过神来的他低头拭去花瓣,继续用帕子擦拭碗边。
装作没有听懂似的转开话题,“我明天要去山下的村子里采买物品,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嗯……饭我会放在厨房里,还有药……”
“我和先生一起去。”话未说完,亭锦忆接口道,“这些天来太过麻烦先生,在下虽做不了什么,但是拎一拎东西还是可以的。”
“可是……”
“伤已无碍。”
已经是把他要如何拒绝都料的一清二楚。寂青苔一时想不出什么说辞,只得不语。
“梅先生,你刷碗已经刷了一个时辰了……”亭锦忆看了看日头,提醒道。
山里的夜来的很早,半塘水映着红日,才不一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亭锦忆依旧坐在门前,望着山那边的余晖,眼里一片悠然闲淡。寂青苔刷好碗筷,见他没有想要回房的意思,只得尽宾主之宜陪在旁边。
山里的日子说起来很无聊,寂青苔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更别指望他能说上几个段子逗逗乐,再退一步,就算是闲话家常的也好。可两人待一处就无话可说,要是谈谈以前吧,还要装出个一无所知的样子,被问的又要费点脑子编几出蹩脚的谎话。明明两人端得都是心知肚明,硬是不想挑开来谈。
“梅先生。”这半个月来,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现在顺口的不得了。
寂青苔听见叫他,于是转过脸,那双清亮眸子对过来,有些茫然。
“有件事情想与先生商量。”
“何事?”
“在下想与先生换房。”
半月以来两人都是分开睡,亭锦忆不曾逾越,但并不代表他不想。要是依旧这样下去,再多个几年,恐怕两人也是这种不温不火的过日子。可惜,亭锦忆没有几年,就是连一年、半年时间都没有。
“前些日子因为在下伤势未愈暂且不提,现在伤势已无问题,应该把房间还给先生了。”语气平平淡淡的。
“公子不必……”
“那就这样吧,今夜我便搬过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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