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张曼仪那天我的毕业论文刚开了个头,卡在文献综述上。文献综述是一种到写的时候会让你幡然醒悟自己读书少的东西,我在宿舍里捶x顿足了三分钟,含泪问天为什麽我这样不学无术的人会来读研。当然问不出什麽结果,我也很清楚不读研我会去g什麽。
我爸是工人,我妈是工人,我舅是工人,我爷爷NN都是工人,而且他们都在同一个厂。我也想像不出来不进厂我还能g什麽。
但是我这个专业——我中专学的是二胡,大学学的二胡演奏艺术,多出来的四个字并没有为我增加多少文凭含金量。我最後的归宿有百分之九十是:在工厂文艺队拉二胡。我妈估计就是这麽打算的,两代人都在车间里,总得培养出来一个坐办公室的。哪怕那个厂里的办公室冬天暖气也不太够,想打开水和热饭照样得去车间。但我都能想像出来我毕业以後,她和工友聊天就可以骄傲地一甩头:「我闺nV在楼上上班。」——如果那会儿她还没退休的话。
只是读研对於我来说实在还是很有挑战。所以当我写不下去的时候,决定C起我最熟悉的家伙放松一下心情。在宿舍拉二胡是不行的,自打我住进这栋七十年代修建隔音墙如同纸糊的老楼,我们宿舍就成了舍管阿姨频繁光顾的重点对象:
「同学,有人投诉你们宿舍有人在鬼哭狼嚎。」
「同学,锯木头能不能稍微轻点?」
好在我可以通过音乐系的朋友预约琴房。虽然我校的琴房跟关押重刑犯的单人牢房也没什麽实质区别: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只能放一台钢琴和一个板凳,门上还有个玻璃窗,管理员时刻巡逻从玻璃往里看,防止穷得每天吃泡面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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