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说:“王爷已去了。”
裴煦眼中蓄满了泪水。想到昔日父子二人同去野外驰马打猎,晋王手把手地教自己写字画画,又想到十二年前晋王率二十万大军平蜀,天子率文武百官亲迎于郊的场面,那时自己不过才七岁。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二十之年,忽焉已至,父亲却已将化为一抔黄土。裴煦抹了抹眼泪,问道:“母亲怎还未到?”管家说:“刚才已派人去请。”
话音还未落,已听见有人尖叫着跑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王妃上吊了。”
我雷,我雷,我继续雷。
作者有话要说:攒人品
拍砖请入,不过多留点意见
拒接无理取闹者哈
第二章
晋王世子入城那天,晋王府刚挂上白幡。
过世的晋王裴绍乃当今天子嫡亲的弟弟,幼时随兄长四处征战,沈谋英断,慨然有扫除天下之志。烈帝即位,裴绍为殿前都虞候,领京城防御使。征北朝,退北帝百余里,为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兼中书令。烈帝喜爱,特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平巴蜀,改晋陵留守,别赐门戟,封晋王,随后远离朝廷十多年。死后谥号康慧,加封太师。晋王妃琅琊临沂王氏女,其父王元曾任青州刺史,有拥立之功,封赵国公。晋王夫妇鹣鲽情深,王妃端庄贤惠,封一品夫人,谥号庄懿。
裴煦弱冠之年连失两位至亲。他脸上虽有悲痛之色,行事却周到利索,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皇帝令他即爵位,封节度使和郡王,他数度请辞,坚持要在晋城守孝三年。
夜晚来临,裴煦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静静立在父母的棺木前。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笔记秀丽,正是他母亲晋王妃的绝笔。裴煦又看了一遍,仿佛正听见母亲对父亲说:自从我入王府来,二十年间,夫妻相对,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本来无意纠缠,然夫妇之缘,恩深义重,常念及堂前烛下,共被之因,结誓幽远。古人说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不论你到了哪里,我自然是要长相伴随的……
裴煦将那纸放入火盆中烧了,发楞了好一会。世人皆知晋王夫妇为怨偶,王妃峨眉善妒,不能容人。年幼时裴煦就见他们不断的争吵和冷战,可是连他也不知他母亲爱父亲之深竟然可逾生死。
有人拉了拉裴煦的衣角,裴煦回头看去,是阿柳。父亲死后他已换回男装,披麻戴孝于堂前。“怎么了,累了吗?”裴煦柔声问,“我让管家送你去休息好吗?”“我饿了,”阿柳仰头看着他,“哥哥不饿吗?”裴煦这才想起两人一天竟然都水米未进,忙吩咐管家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