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月的准备时间。因着裴煦事忙,便不常往山庄中去,这一日正看着礼单,下人报赵琰来了。裴煦忙让人请进,又想起还是过年时见的赵琰和阿柳,一眨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赵琰进来便行礼,裴煦忙去扶,他却轻轻避开了。裴煦有些奇怪,也没放在心里,笑道:“子明来得正好,看看着礼单如何,可还缺了什么。”
赵琰扫了一眼那大红烫金的长长礼单,心中翻滚,仿佛咬牙切齿般,只面上神色如常:“恭喜郡王。”
裴煦却是当真没听出来,笑道:“只不如何时能喝上子明的喜酒啊?”
赵琰抬头细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展颜一笑,裴煦只觉明艳不可方物,当下心跳快了一拍。“赵琰只怕是赶不上喝郡王的喜酒了。”
“哦?为何?”裴煦奇道。
“师傅五十大寿在即,掌门师兄唤我回山。赵琰已在外闲荡了七八年,也着实有些想念家师和各位师兄弟了。”
“这样啊。”裴煦微觉有些失望,“既是尊师大寿,合该回去。也请子明带我向尊师和贵派各位师长转达问候。”赵琰师门是闽南铁琴派,这一南下却是不知何时能相见了。
“赵琰代师傅和各位师兄谢过了。”
裴煦想了想,边摇头边笑道:“只是不知如何向阿柳说,他怕是舍不得你走。”
赵琰真心道:“阿柳确是天下不世出的奇才,赵琰与之相交三年,已是江郎才尽,不走更待何时?”
裴煦听闻,脸上尽显温柔之色,好友夸奖他弟弟,竟是比夸他自己还让他受用。
赵琰眼珠转了一转,却问:“赵琰有一语相问,玄度大婚后,如何安置阿柳?”
裴煦一愣,没想到赵琰有此问,又问得如此直接。
赵琰直言:“天下皆知郡王宠爱幼弟,手足情深。皇帝见你与朝中元老结亲,羽翼渐丰,必会想法要人质入京遏制于你。阿柳躲得过前三年,却无论如何躲不过眼前了。京中要人的旨意只怕早已在路上了。玄度作何打算?”
这纯粹是多此一问。赵琰心知,皇帝急不可耐地要人质,裴煦只怕也是迫不及待地要打阿柳这张牌了。赵琰与阿柳三年相交,真正是不掺一点杂质的知音好友,如今不得不为阿柳的命运担心。
裴煦听赵琰语气,似有责备之意,也不动怒,心里隐隐觉得快慰。只看着赵琰,感慨道:“我找你来作阿柳的师傅,竟是平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二人相对,一时无语。
赵琰回了山庄,便收拾了东西,又去与阿柳道别。阿柳乍听之下,一时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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