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曾听过简郡王疼爱幼弟,手足情深,如今亲见,当真可说是宠爱备至,如珠如宝。曲玲曾以为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堵堵悠悠之口,现在看来世人都是瞎了狗眼。曲玲对自己的夫君更加崇敬,爱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曲玲与阿柳行过礼,目送他往裴煦书房去了。
裴煦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和着阿柳软软的叫声:“哥哥,我来了。”裴煦唤了声“进来”,就见阿柳推门而入,穿着一件黄色的衫子,嫩嫩地,还带着晨间的露水。
“见过你嫂子了?”裴煦放下笔走到他跟前。
“见过了。”阿柳点点头。又仰头看他:“哥哥找我来所为何事?”
裴煦笑了,刮了他一下鼻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晨昏定省,请安问候,你如今也是大人了,还用我教吗?”
“哥哥从前可没要我做这些。”阿柳偏着脑袋,似是撒娇。
“那是从前。如今府里添了新人,可不比从前。你原来那么聪明,是越长越过回去了吗?”
阿柳脸上一下子变白了,嘴唇抖了两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啊,如今有了新嫂子。长嫂如母。可不能让人笑话我们郡王府不知礼仪。”
裴煦拉了他坐下:“也没那么严重,你嫂子也是宽厚之人,不必见外。”
阿柳强笑了一下,道:“哥哥找我来,可不是为着教训阿柳的吧?”
裴煦抬眼细细把他的眉目都看了一遍,将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那大意就是,当今太后也就是你祖母,她老人家呢十分喜欢孩子,只是身边的宗亲子弟一个一个长大出宫建府了,老太后膝下寂寞,老早就想着让你进宫陪伴她。只是你那时候年纪还小,身体不好,我们兄弟二人又逢父母新丧,哥哥只剩你一个至亲,长兄为父,自感责任重大,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教导你,又想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如今已过了三年大丧,我成了家,你也长大了,学得也不错了,我们感情也培养好了,你还是考虑考虑去陪陪太后吧。你祖母想你已经想出病了。
阿柳听闻,只低垂着眼睫道:“全凭哥哥做主。”
裴煦叹了一口气,托起阿柳的下巴,说:“你看着哥哥的眼睛说,你愿不愿意去?京中乃是非之地,我也不想你去趟这趟浑水。你若不愿意去,哥哥拼了命也会护着你。”他前面说那些也是故作姿态,说到这里却情真意切起来。他希望听阿柳说愿意,又盼着他说不愿意。这样矛盾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阿柳漆黑的眼眸望着他:“那哥哥希望我说什么?”
裴煦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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