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饭菜都喂不下去,太医也无甚妙法,只说如此下去性命堪忧。”那宫婢年纪尚幼,如竹筒倒豆子般把太医的原话直说了下来,及至看见裴煦面色转青,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立刻吓得止住了。
裴煦道:“我这就带他回府了。皇上要问起就说简郡王怕他病重传了病气给宫中贵人们。”
“这,这,”那宫婢眼见裴煦就起身把床上的人用披风裹了抱在怀里,吓了一跳。
裴煦抱了人再不管其他,转身就走。
出了皇城,裴煦上了自家的马车,才喘了口气。只是刚停下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解开披风,看见裴青的亵裤上已经渗出淡淡的血迹。裴煦脑袋里“轰”一声,便像要炸开了,抖着手到他身后去探,触手处全是滑腻的液体。
裴煦连忙点了他穴道,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涂在他患处,胸口灼痛难忍,一时间眼睛也有些模糊。
到了郡王府,把裴青裹好,交给了停云,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停云将裴青放在床上,将火炉移近了些,解开他身上的衣物,见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到处都是,下身更是血糊的一片,几欲晕倒。只得强迫自己忍住泪水来替他清理。她从小服侍裴青,知道他受伤后就会流血不止,血凝不易,宫中秘药虽多,想是太医不知他体质,治疗过程中辗转移动,触动了伤口,如今已是三四天了仍然不能愈合。裴青不断失血,汤药又无法下咽,自然不能醒转。
小心收拾了伤口,又灌下汤药,见裴青脸色好转,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宫中有花灯宴,裴煦携夫人入宫去了。临行前过来略坐坐,见裴青情形好了很多,也是面露喜色,安心走了。
如此到了晚间,裴青眼睫闪动,睁开眼睛来。停云瞧了高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紧了他的手。裴青眼色迷茫,过了好一会才清楚过来,见了停云,弱弱一笑,知道自己终是从宫里出来了。
“公子觉得怎样,要不要吃些东西,我去厨房做。”停云边抹眼泪边说。
裴青张口道:“水。”声音极纤弱。
就着停云的手喝了几口茶,这么小的动作已经叫他累得气喘吁吁了。停云瞧着心疼,扶他躺好,盖好被子就要离开,却被裴青拉住了衣角:“陪我”。格外的孩子气,仿佛撒娇般。
停云知道他心中有事的时候,都喜欢依偎在人旁,就想小动物一样。他如今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又是不能说出口的,心里不知有多苦。便挨着他在床边坐下了。停云素来聪慧,裴青未醒时就猜到了七八成,如今看到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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