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我已得了十年弱柳的正经解方,将你托付给我一个要好的朋友,你日后解毒必定事半功倍。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原来说过,你愿意上哪里就上哪里,我再不拦你……如今淦京宫中已生大变,你哥哥尚且自顾不暇,想必没有时间管到你,你且等局势安定下来,再回去找你哥哥不迟。”
裴青皱眉看着他说:“淦京的乱局想必赖阁下所赐。”
孟晚楼嘴边一个苦笑:“青儿是在怪我吗?只是师傅和我十几年苦心经营,呕心沥血,等的便是今天,怎能错过如此大好局面。”
裴青一双眼睛明澈如水,轻声道:“你现在抽身,还是不晚。我哥哥亦是筹谋已久,且名正言顺,自我父王离朝以来负天下美名二十年,朝中显贵已多攀附,又广罗天下能人异士,如今已是众望所归。你虽经营已久,又岂能以一川之地对抗中原之大,以一人之智对抗举国之力。如若现在罢手,免百姓于水火,我哥哥亦会感谢你的。”
孟晚楼也是直视他说道:“青儿作说客吗?青儿摸着良心说,就算我今日罢手,你哥哥会放过我吗,我能全身而退吗?”
裴青摇头道:“我哥哥为人宽厚,不会赶尽杀绝。西川景物秀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你在此地隐居,世世代代皆能为钟鸣鼎食之家。”
孟晚楼便道:“谁能居深山,永与禽兽伍?”
裴青低下头,男儿生世间,万里觅封侯,自然是没错的。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征战几人回。孟晚楼和裴煦,也许还有别的人,只不过为一己之欲,便置四海之内穷困于不顾,而陷天下生灵与水火,甚至连至亲之人都能心安理得地利用,当真令人齿冷心寒……
孟晚楼已知他在想什么,心知此事争辩无益,只是握住他的手说:“青儿,我已在师傅面前对天发过誓,日后与你永不相见。”他说了这话便极是仔细地注意裴青的表情,见裴青似是面露喜色,心里更是难过非常,握着裴青的手便不自觉用上了力道,揶揄道:“日后要再见青儿,是不可能的事了,除非我不再是孟晚楼,你不再是裴青。今晚就是分别之际,青儿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裴青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见孟晚楼面上尽是失望之色,想到他好歹救过自己几次,虽然也借机欺负自己,但说起来还是欠着他一条命的。竟管不知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命还他,终是欠下他这份情意了。想到这里心中略有不忍,勉强道:“你,你也保重吧。”
孟晚楼看着他柔声说:“青儿,你最后让我亲一亲,好不好?”
裴青听闻怒视他,直觉此人皮肉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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