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
孟晚楼低笑两声,从袖中取出两本书卷,道:“青儿为人良善,悲天悯人,多爱为他人着想,遇事便会被歹毒宵小之徒利用。”
裴青翻个白眼,心想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这里有《药经》一本,广纳天下方药本草,博采群经,删繁去复,可谓千金要方。以青儿之聪慧,细细钻研,上可悬壶济世,造福生民,中可克敌制胜,全身而退,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另有琴书一本,是我平时极爱之物,青儿精擅音律,赠于你,做个留念。”
裴青见那两本书显是有些年头了,却保管得十分齐整,便知对孟晚楼意义重大。心中剧震,看着孟晚楼,轻声道:“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如此对我?”
便是他哥哥,也不曾如此厚待他。他幼时病弱,恨得便是无一技以傍身,无力自保,受人摆布,玩弄于股掌间。
孟晚楼亦知他性格冲淡,今日陷于此局之中,实非心中所愿,若是有能力自保,想必早就远走高飞了。将书塞在他袖中,正色道:“青儿要与我生分吗?不过几张破纸而已,青儿人品贵重,才是世间珍宝。”
裴青全身无力,看着孟晚楼,心底却是一片茫然。
孟晚楼正待开口说话,却听见外间绿珠的声音:“少主,流水堂堂主在院外求见。”
孟晚楼起身:“你服侍公子用些饭菜,我去去就来。”后面的话却是对裴青说得。
出了院子,见流水等在路边,见了他,单膝跪地,道:“掌门命我来请少主,有要事相商。”
孟晚楼便略皱眉,点头道:“那走吧。”
流水在前,穿楼过院。春夜和暖,虫声新透,淡月笼纱,花影重叠,娉娉婷婷。一阵和风吹过,掀起流水袖玦,扬出一道柔和的弧线。
孟晚楼心头一紧,一把抓住流水手腕。流水转头看他,一双眼眸流光溢彩,嘴角紧抿。
孟晚楼道:“你为何穿夜行衣,今晚有什么任务吗?”
流水低头道:“一些小事而已,掌门怕下面人做事不干净。”
孟晚楼道:“小事还劳动你出马?还是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
流水恭敬道:“是我堂中混进了奸细,掌门让我自去处理干净。”
孟晚楼盯着他,月色和树影淡淡笼在脸上,阴晴不定,道:“掌门找我去商量什么事?”
流水接道:“策动临川王兵马之事。”
孟晚楼闻言立即甩手转身。王演已反,此事在今日之前乃心腹之患,在今日之后当不足为虑。
眼前白光一闪,流水已挡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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