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效果。你出生之时,宫中已乱,谢玉为防龙吟琴的秘密被人知晓,想是割断了琴弦,那琴从此后便又恢复了原样。萧狗抓我,便是为了制弦之法。可叹世人,错看沧海龙吟,大器无声,大道无音,废体存用,白细柳、谢玉首当其冲!你与萧殊也是一路货色!”
裴青脸上青白交加,半边身子浸在冰水里半边烤在火焰中,直觉雷九的吐沫星子要将自己淹死了。
过了一会,待雷九怒气渐平,方道:“晚辈有一点不明,敢问雷前辈,尧舜制琴之时,琴是有弦无弦?蜀惠帝祭出无弦琴,宗庙社稷今日何在?”
雷九一呆,听他继道:“前辈困于逆乱,国破家亡,亲友凋残,负杖行吟,则白忧俱至,块然独坐,则哀愤两集。果然心怀大道,又为何有此华夷之别,焚琴煮鹤之举?和氏之璧,焉得独曜于郢握,夜光之珠,何得专玩于隋掌,天下之宝,当于天下共之。前辈既不愿为我斫琴,又因何见不得萧宁弹奏雷琴?”
他站起来,面上半是厌恶半是鄙夷,峻声道:“惠帝弱冠有美名,尤善玄言,江山都在鹃声里,只是楼高不得闻。武帝金戈铁马,超拔放旷,囿于男女之别,终于不立女主。总是逃不出‘画地为牢’四个字。先生困于道,须知邪正之音在乎人,不在乎器也。使吾为侩子手,吾亦不离法场而证菩提。”
他说完这话,也不待雷九回应,便拂袖而去。走出房间之时,方才觉出秋风咧咧,寒蛩凄切,想起梦中景物与人事,只觉薄云断绝,光景正苍凉,山长水更长。
裴青回了居处,沉香正在服侍初晴洗漱,见他来了就问:“我当日让你去锦衣侯府取的东西,现在可带在身上?”
沉香一惊,答道:“一直带着,不曾离身。”
裴青便让她去取,一边自个调弄着一些汤汁,初晴看着也不好好用膳,在一旁蹭来蹭去瞧热闹。少顷,沉香取来一纸卷轴,裴青将它徐徐打开铺在大桌上,纸张已有些陈旧发黄,边角也已经卷起来了,却见画面上满纸江湖,烟波无限,初晴瞧见了拍手道:“好漂亮的画。”
裴青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汉水垂钓图,传世墨宝,你爹爹的遗物,当年怀化太子白琼玉所赠。”
初晴闻听提到她爹,便默然不语。
裴青将手中的汤汁往画上一泼,沉香与初晴“哎呀”一声,一脸可惜的表情。那汤汁渐渐流满画面,渗入到纸中,却显示出另外一幅图画来。
沉香在旁边看着心惊肉跳,问道:“这是什么?”
裴青并不抬头,只是端详那图中的字符和图画,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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