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微抽,噎了半晌闷声道:“收着吧。”
逝川将请柬放下即走,裴青仍在专注棋局,眼神却时不时瞟到那大红帖子。
人生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做着选择。第一次的选择,孟晚楼对裴煦,他选择了两不相帮,结果累晚楼身死事败,与裴煦亲情不再,自己不得已千里奔亡,这第二次又该如何选,世上可有两全的方法,这一纸红帖莫不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阮洵见他面有不豫,便转言道:“和你说个事情,我今日在街上看见一个人,双手皆是赤黄,可吓人了。瞧着又不像黄疸病,倒像是叫人染了色一样。我有心替他看看,却将那人追丢了。”
他本是随意转了个话题,谁料裴青听闻目中一闪,抬头正色问道:“那人是不是年约三旬,个子瘦削,肤色黝黑?”
阮洵“啊”了一下,奇道:“你认识此人?”又立刻伸手指着他,手指乱颤:“莫不是你捣得鬼?”
裴青“哼”了一声,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他连小孩子家家的东西都不放过,正该好好教训一顿。”
他话音落下没多久,向晚之时,便有客登门,打头的礼盒里,便装着初晴的那具凤尾箜篌,毫发无损。那装乐器的盒子,也是上等的阴沉木所制,古朴端方,正好压得住那黄金的贵气。
裴青笑了笑,便转向客厅里那位气势不凡的来客,道:“我以为那位兄台既然喜欢黄金的东西,不如再奉送一支点石成金的手指更好。”
客座那人亦是三旬出头,身形高大,头戴玉冠,身穿墨绿绸缎锦衣,腰上挂着些宝石玉佩,手指上带着戒指,一副富商大贾打扮,偏偏那张脸生的四方四正,眉目飞扬,让人一望便觉格格不入。
叶问天眼睛一眯,惭愧道:“二弟见这宝物构思精巧,一时起了贪念,便想据为己有。我已惩罚过他,又命人将此物送回清商馆,哪里知道侯爷已经启程回了淦京,这才登门谢罪。二弟自我惩罚过后,一直伤势未愈,这次也一并带上淦京,交由侯爷责罚。”
裴青想白天还叫阮洵看见满街溜达,晚上就伤势未愈了,还真是巧合。只是此人大有来路,也不想得罪与他。因笑道:“不巧府上正有药王庐神医在此,明天即差人去瞧瞧。想必那位兄台就是以‘妙手空空’出名的冷月山庄二庄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庄主小惩大诫,点到为止,又何必伤了兄弟和气。”
叶问天面皮直抽,心道你既然知道他身份,还将他双手毁成那样,他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这冷月山庄原在极北之地,处两国交界之处,有大片马场,素来出产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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