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还在中州。阮洵只道后事有应陵主持,樱儿虽然眼睛看不见,身体却很健康,并不需要人看着。裴青念叨了一句“原来叫苏樱啊”,嘴角不自觉弯了一弯。他二人说了些话,沉香正要去张罗点心茶水,却报有客求见,是建威将军范阳侯谢瑞的名帖。
谢瑞今年三十有八,和谢玉谢石一个辈分,东亭侯谢枫回朝后十二万的定远军便由他统领,新近才封了范阳侯。裴青前几日到时,他在城外军营操练演习,一直未得相见。裴青本想待安顿好了便去城外定远军中见他,却不想他先一步进城了。
裴青往客厅行去,远远见一人双手负于背后,一身寻常锦袍,腰束玉带,头戴纶巾,并不佩剑,做寻常仕子打扮,正在欣赏墙上画作。堂下立着一位少年将军,身负铠甲,一手按剑,器宇轩昂,守护在外。
听见脚步声,来人方转过身来,国字脸,浓眉大眼,腮边几缕髯须,拱手行礼,声音抖擞道:“谢瑞拜见长乐侯。”
裴青入城之时他曾率仪仗郊迎,彼时轻骑数万,旌旗十里,戈矛成林,他甲胄在身,未施全礼,端坐于白马之上,亦看不清面目,只觉玄甲耀日,战神一般威风凛凛。此时靠近端详,见他除了面色黑一些外,其举止仪态不像常年征战的莽夫,却似文官一样儒雅,心里不得暗暗赞叹,果然一流的世家才能出这般一流的人才。
便也深揖还礼道:“裴青早想去城外一睹将军军威,未料诸事缠身,反让将军屈尊来此,裴青失礼。”
谢瑞指点门外白袍小将,道:“那是不肖子谢景重,现任骁骑都尉,痴长一十九岁,还不见过侯爷。”
少年将军尚显稚嫩,却也是一表人才,长头高颧,面白如玉,听见父亲唤他,却不敢登堂入室,此时还在门槛外单膝下跪,不卑不亢。裴青连忙上前扶起他,见他行礼过后仍是站在门外原地矗立不动,便感慨道:“世传谢氏家声谨严,诸子虽冠成人,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问不敢言,父子之间肃如也。裴青今日受教了。”
谢瑞却笑骂道:“小畜生见识浅薄,侯爷不必理会与他。”一边与裴青双双落座,温声道:“墙上画作与题字可是出自侯爷之手?”裴青答是,他便一手抚须像回味什么似地笑道:“侯爷莫要怪罪,某只觉那笔意中倒有几分故人手法。家弟谢石也甚爱此间山水。”
裴青怔了一怔,他倒从来没有觉察过,他与谢石的丹青原都是出自谢玉的教导。便谦让道:“哪里及得上谢相风雅。”
谢瑞先已见过金城公主,这时便向裴青一一询问和亲大典的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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