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他不能反抗。
明明知道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是墨鸩笼络的手段,他还是耽溺在这虚假的温柔中,任墨鸩反覆需索,没有空气了、不能思考了,思绪却反而清晰起来,他的手环上墨鸩的肩,五分刻意五分试探,而墨鸩果更抱紧了他,紧闭的眼因激情溢出一丝温热,他却只觉心底一阵冰凉。
如果这便是墨鸩想要的,他自当该给,但要给得步步为营,便如这吻,他总退缩著引墨鸩来追,待他追著又偏头抵抗,直到墨鸩将他牢牢锁在怀里、压在身下,而吻亦发深了,彷佛天旋地转之间,他只感受到墨鸩的呼吸与气息。
冰冷的、温暖的……原来可以一起。
思绪真的乱了,宣玥伦倒在地上无力喘息,墨鸩的指划过他的眉间,复而拉起了他,也不说什麽,只带他穿过层层迆地红纱,於是他惊觉夜台如此空阔寂寥,不知走了几步,才终於见到微弱天光灰灰暗暗,似将下雪,随风扑来了一阵馥郁花香,他却足下一顿。
墨鸩笑著又拉他向前,而眼前一片豔紫花海开得张狂,临风竟成肃杀,他又欲後退,墨鸩却不许,拉著他直直步入花海之中的羊肠小径,恍惚间,像是要被花朵吞噬,虽不解心底不安从何而来,他却仍是看清四周并无护卫看守,甚至暗暗记下方才的步伐,唯恐有甚机关暗器,墨鸩见他打量四周,却只将他更拉向自己。
「冷月庄主可得当心。」见宣玥伦露出不解神色,他又笑。「此花名为鸩华,便是囚你的牢。」
宣玥伦往四周望去,依然不懂,墨鸩便牵他向前,而鸩华彷佛开得漫天铺地,远远几处竟不是豔紫,而成暗黑。花海尽头,墨鸩笑著拉他走出九步,第十步尚未迈出,宣玥伦已是面色苍白,亟欲跪倒,却又紧紧拉住墨鸩衣袖。
酖月 十八
风愈强,疼痛愈甚,分明不是发作的时间……宣玥伦按住心口,再也无法支撑自己,墨鸩当然没有扶住他,任他跌坐在地,迳自看著开得漫天的鸩华,像是想起什麽的出神,直到听见挣扎声响後方缓缓看向宣玥伦,只见後者跪地,十指紧埋入土,斗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却仍是撑著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墨鸩一笑,拉起他虚软身子,前行的步伐依旧平缓清和,第十步後,墨鸩手一松,宣玥伦又无力跪倒,扑鼻而来的花香清晰浓烈,却如清流般平抚著他的呼吸,全身亦不再疼了,困难地抬眸望向男人,他却没有笑。
墨鸩看著眼前的花,彷佛花心中藏著什麽奥秘,而他始终看不清。总是笑著的侧脸非常平静,唯独眼神流露一点玄机,宣玥伦看不清晰,却知道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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