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侵入的空隙,局已开始,而他从不认输。
察觉宣玥伦摇摇晃晃的站起,墨鸩偏头看向他,见他又要跌倒便伸手来扶,触上他冰凉掌心时,宣玥伦略微一缩,墨鸩却将他牵得更紧,见他指尖的泥土污了自己洁净的手,墨鸩只是一笑,顺势将他拉入怀中,两人靠得那样近,几乎能够感受到轻拂在彼此脸上的呼吸与气息,宣玥伦毫不畏惧,直直望入他漆黑眼眸,男人看著他眼眸转红,只近乎宠溺地笑了。
墨鸩牵著他走回夜台,方入,便有侍女捧来洁净白巾为两人擦拭双手,拭净後宣玥伦独自走入,并不理会身後的墨鸩,看著他的背影,墨鸩转身便离开了夜台,这一日再没有来过,然侍女依旧妥善服侍,即使他走出夜台也不拦阻,只在身後五步紧紧跟著,彷佛早已知道他不能踏出夜台,宣玥伦没有走远,只在阶前看著云间朦胧的月,侍女甚至拿了皮裘与他披上、并取了手炉给他,拨弄著炉中炭火,宣玥伦又想起恒罪月,只不知他现今如何,但又想仍有白少邪在该不妨事,再者,还有雁离。
雁离什麽都不懂,又只有恒罪月一人可作依靠,为此恒罪月决不会轻易涉险……楞楞地看著自己的左手,他仅馀三成功力,右手也废,纵尚有能为,其实也与雁离相差不多……惊觉自己所想,宣玥伦掩面苦笑。
曾几何时,他竟要将自己与雁离相比!
以手上尖细火钳划过旧伤未愈的右手,他那样使力,纵使侍女眼尖赶前阻止,却已溢出大量鲜血,众人忙乱止血之际,宣玥伦却还是在笑,直到耆医到来,他方敛了笑意,静静地任老者动作。
「冷月庄主何以如此?这手哪还经得起这样折磨。」
宣玥伦没有回应,茫无焦点的双眼彷佛盼望远方,却仅倒映殿外重重花海。耆医放下用罄的月白瓷盒,双眸一暗,手指灵巧地盖过,接了几滴宣玥伦的鲜血後才为他敷上雪灵膏并包扎,诡异动作却隐藏得极好,似乎连离去的背影都毫无破绽,不过寻常风景。
宣玥伦却抬眸看向小径另一端,复望向茫茫夜空,唇畔微微勾起,一如云间弦月,
无极殿果如他所想,暗潮汹涌……
平稳睡去,隔日仍是寒浸浸地冷著,墨鸩没有来,宣玥伦却不慌,他知道墨鸩何时会来,自是夕阳西下,毒发时分。
当夕阳馀光消退,他已是一身冷汗地趴伏在床上。原来疼痛是怎麽也不能习惯的,像是谁拿著锐利刀片剐割他的心脏、又似千支细针深深插入每处肌肤,他揪紧身上的衣,力道之大让昨日之伤又渗出血迹,他却没有闭上双眼,反而挣扎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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