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墨鸩心生不悦,抬手便抽去扬雪,又阻止了宣玥伦欲夺的动作。「你既爱剑,本殿偏不给。每日只许你拿一个时辰。」
「你!」
见他不甘,墨鸩反笑得更开心,拉著他行至夜台外,看那夜幕中洁白飞雪近乎疯狂,宣玥伦不禁抬手去捉,却还来不及看清便转瞬成水,墨鸩将他拉入怀里,抬手接住一片凑到他面前,只见雪片在墨鸩手中竟不融化,望之如花。
两人赏雪直至夜半,宣玥伦心下清楚,自己看的是雪,墨鸩看的却是狂雪下的鸩华,於是他也看向那雪中依旧盛放的花儿,却始终不能明白。
酖月 二十一
墨鸩越来越少离开夜台,一应大小事务俱是让苏如云到夜台中禀报。苏如云第一次来到夜台议事时,墨鸩只披著玄黑长袍靠在床柱旁,宣玥伦枕在他腿上,身上只盖著一件暗红单衣,侍女忙著更换床底的炭炉,而墨鸩的手则轻轻地抚过宣玥伦的眼角,低声地问他冷不冷。
苏如云低头权当不见,手里的纸都遮住了脸,墨鸩见状不免一笑,却没有改变姿势的打算。苏如云一面说著需议之事,一面偷偷自纸後打量两人,只觉墨鸩恁是大胆,这些都是无极殿内事务,就这样让宣玥伦全听去了……可宣玥伦只是闭著眼躺在墨鸩腿上,竟像是一点反应也无,直到他离开时,宣玥伦皆无半点动作,就像是睡去一般,苏如云放下高悬的心,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墨鸩一眼。他想,自己管理合欢苑以来,从未见墨鸩对谁这样轻声细语,只怕是真将宣玥伦放进了心。
只是……墨鸩说想要宣玥伦的爱、想要见他为自己而死的情景,他犹历历在目,但方才亲密姿态看来实在不似作戏,他又想,也许墨鸩会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外头雪仍下著,侍女为发楞的他打起伞,苏如云忙点头接过,一面走一面想,墨鸩若真喜欢宣玥伦也没什麽大碍,就是苏如岫那儿麻烦……思及此,不免叹气,想著墨鸩指定自己来这里议事,说不准就是不让苏如岫见他与宣玥伦这般情景,若真是如此,他还真能明白苏如岫说的温柔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但想到要将温柔与墨鸩挂上边,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苏如云离去後,宣玥伦睁开眼睛,朦胧双眼间彷佛仍带著欢爱後的倦意,但思绪却是清明,苏如云说过的每一句他都暗暗记下,恒罪月不会坐视他的困境,定然会派人潜入无极殿中,他所持有的这些消息若能外传,将是恒罪月最大的助力……思绪中断於墨鸩抚上脸颊的冰冷指尖,自下而上望向墨鸩,宣玥伦只觉这个男人将戏作得太真,竟是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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