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玥伦。」
他总是喜欢这样连名带姓的唤著他的名字,咬字清晰,甚或带著一点浅浅的暧昧笑意,却又是那样欢欣而珍重,像是什麽值得纪念的回忆的,都将在这三个字中成为永恒的风光。
他从不回应墨鸩的叫唤,只是看向他,男人仍是在笑,抚过他发丝的手指满漾柔情。「只是突然想起,你尚未唤过本殿。」
宣玥伦又闭上眼,墨鸩也没再说话,仍让他枕在腿上,自己却看起书来,宣玥伦迷迷糊糊又睡去,陷入黑暗之前,他突然想起自己来到无极殿後似乎极少恶梦,不似过往十日内只睡得两天好觉,後又不免失笑,他自来此之後,多少夜晚不是昏过去的……但墨鸩身上的药香确实宜人,或许待他脱困,也该请白少邪为他炮制相同香气的枕才是。
再醒来时墨鸩已不在,顺了顺有些凌乱的长发,他犹有些睡眼朦胧,只想自己真睡得如此沈,竟连墨鸩离去都不晓得……但墨鸩既离开,便代表又将是日落毒发时分。斜倚床柱,宣玥伦茫然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伤,想不到无极殿的药竟比白少邪所调制的更好,他肘上的伤口几乎都已消失,若不细瞧,再难想像当日伤口之深……
脚步声近,他偏头看向来人,却是一名白衣侍女,宣玥伦不动声色,只见女子向他略微福身後便捧上热茶予他,看著条盘中犹冒热气的茶碗,他却疑惑,夜台之人自该晓得他将要毒发,而墨鸩总会迟送解药,这段时间内不会有人靠近他,这名侍女竟在此时端上热茶?
侍女见他不接过茶,只低身跪下,一声清脆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向下看去,竟是一块熟悉木牌,他心下一惊,暗暗看过四处後才弯身拾起,其实不需要拾,他永不会错认,玄黑木牌上暗箝以碧玉雕琢的一个「月」字,这是恒罪月的令牌,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