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却敛了笑意。宣玥伦没有走远,仍是在鸩华花海之中,墨鸩从後方抱住他未著长袍的身躯,只觉怀中一片冰凉。
「宣玥伦,你是否後悔为本殿握住鸩华?」
「我只是忘了。」忘了鸩华有毒、忘了这个男人的局里只有温柔,没有真实。
墨鸩突然想起水清说过,毒害他人的同时,自己亦深受其害,只是程度不同、感受不同,但伤害却是真正存在。那时他不懂,只觉水清说错了,只要有足够能力,毒害他人时自己又怎会同等受害?
扳过宣玥伦的身子,墨鸩冰冷的掌按上他的胸口,他说不清,只觉宣玥伦该是受了伤,於是他同样伤了,就像水清说的一样。
「放手。」
宣玥伦退了一步,怎麽也挣脱不开墨鸩的手,他强烈反抗,却不想足下一个顿步,险些便要跌入花丛之中,但他被墨鸩拉进怀里,拥得那样紧、那样牢,彷佛害怕失去。
「放手。」仍是同样的一句话,但却没有抵抗。
「本殿向你道歉。」
话甫出口,却连墨鸩都吃了一惊,更遑论宣玥伦,但他只是别过头,像是这一切并不重要。「箭是射到你身上。」
「但你因本殿而伤。」
「不是为你!」他慌忙反驳,只觉掌心又疼了起来,却怎麽也不比手上自己扯开的伤更疼。
墨鸩扳过他的脸,那样坚定地望入他的眼。「鸩华之伤是为本殿,你腕上之伤同样是为本殿!」
「不是……不是!」宣玥伦猛烈摇头,
「就是为了本殿。」墨鸩将他抱得更紧,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给,并俯在他的耳畔,又一次低声的重复。「你就是为了本殿……」
「不是!」
宣玥伦偏头想逃,墨鸩却抓得那样紧,而覆上的双唇灼热激情,舌尖的热度让他更想逃离,却在墨鸩的吻中迷离了神智,只能无力地依靠他、任他掠夺索讨。
墨鸩是他的毒,他已成瘾,回首无路。
□ ■ □ ■
听见脚步声,水清收起桌面上的一只月白瓷盒,指间弹出些许香粉,然後灿笑回头。「墨鸩。」
「师父。」墨鸩站在栏外,淡淡地唤。
水清走到他身前,纤细的手伸出栏杆抚上他的脸庞,像是多麽心疼地叹道:「怎麽了?墨鸩,你的脸色不好,可是中毒了?」
「正如师父所说,本殿确实中毒了。」
「竟有人能毒害你?或者,你又在作戏了?」墨鸩曾假装中她之毒以降低她的戒心,过往所有场景,水清仍历历在目,不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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