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鸩笑著,第一次说出不确定的话语。「或许,一半一半。」
水清看著他的眼,却发现自己仍是看不透,於是她笑著回身取来一件黑袍,炫耀似的递到他面前。「瞧,师父为你绣的袍,快穿上让我看看。」
墨鸩接过长袍,顺从地披上,水清笑得那样天真烂漫,拉著他的手说为这件袍她花了多少心思,墨鸩看著听著,也只是笑。多年来,他从这栏内接过多少件衣裳,一开始,他也曾疑心衣裳上会否有淬著剧毒的针,又或是绣线上浸有附体的毒,但没有,水清为他所制的衣裳上从没有毒,彷佛只有真心。
「下回作什麽好呢?对了,近来外头必是下雪,为你作一件雪裘可好?」
「师父何必如此辛劳?」
水清看著他,眸中的欣喜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茫然失落。「只有为你制衣时,我才能平静。」
「为何?」
「因为……我爱你,却更恨你!」爱恨烧灼她的身心,想要爱,却又不能不恨。她在长桌制毒欲杀墨鸩,却每每挫败於他轻蔑的笑靥下,她的恨从来得不到回应,但她亲手所制的衣,却总能让墨鸩温暖,於是她的爱在绣线中得到满足……生活便这般爱恨反覆,最後只有绣架令她平静。
「师父,爱是什麽?」
水清一愣,复又大笑。「我不会教你的,墨鸩,我不愿教你爱。」
墨鸩听著,竟也笑了,水清拉住他的手,反覆叮咛。「墨鸩,你不需要懂爱,掌理无极殿的人不能懂爱,懂了就会像我一样,知道吗?你不能像我一样。」
墨鸩笑著点了点头,水清像是十分满意,又凑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墨鸩,有老鼠闯进来了,你知道吗?」
「本殿知道,也知道那老鼠要的是什麽。师父不需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墨鸩走出长牢时,只见苏如岫已在十步之外等候,看著他身上崭新长袍,苏如岫略别过了头,墨鸩笑著将手上的旧袍递给他,苏如岫静静接过後便只跟在他身旁,两人一路静默行至尚堂,墨鸩坐上主位後,长老们纷纷跪下行礼,又送上相关卷宗让墨鸩观看。
一旁苏如岫放下手中长袍後,便开口禀道:「水璟岛主已押入地牢,其馀叛贼亦已打进药人囚,交由耆医看管使用。」
墨鸩点点头,长指在卷宗上轻轻敲打。「一干叛众皆不可放过,水璟岛处……便由易长老前往处置吧。」
易左非上前跪下。「属下领命,必不负殿主所托。」
墨鸩笑著,长指骤停,一丝药粉自指尖弥漫,却无人发觉。「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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