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恒罪月的手,然後,他竟轻轻地转身,独自一人走上烛火摇曳的长阶。刻意发出的脚步声忽缓忽停,宣玥伦知道墨鸩不会离去,也许他就站在那儿,凝神听著自己所说的每一句。
恒罪月的手依旧那样温暖,心底却有一阵冰凉漫过。「罪月……」
他将恒罪月的手握得很紧,紧得痛了,他便立刻松开,然後又握住。恒罪月没有睁开眼睛,但宣玥伦知道恒罪月感觉得到他,也听得到他,因为他居然相信墨鸩不会骗他……於是他低低地又唤了他的名,彷佛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他再也说不出什麽。
他想,恒罪月那样聪明,一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麽了,但他应该说,因为墨鸩就站在另一头。
墨鸩说,去破坏吧。
那一刻,他看见墨鸩脸上分明在笑,眼底却那样冰凉,就像是他的指尖一般。
「罪月……我一直将你放在心头!」曾经,恒罪月比他自己还要更重要,但他现在已经忘记那时的心情,半点都无法回忆,只是无法言说的疼。
话语分明颤抖,他却绽开苦笑,指尖划过恒罪月的掌,深深地刻上耆医二字,又一次、再一次,然後他重重地握了一握恒罪月的手,随即放开,回头奔上长阶,慌乱脚步犹似逃离,却更像是寻找,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究竟要逃离什麽、又能寻找什麽!他终究撞入墨鸩黑色的怀抱,墨鸩没有看他,只紧紧地抱住了他。
宣玥伦在他怀中模糊而破碎地说著:「我想回去,回夜台……」
「好,我们回去。」
风雪吹得狂了,墨鸩却没有打起伞,只牵著他那样快的走著,雪打在身上几乎都痛了,宣玥伦什麽也看不清,只能任由墨鸩的手牵他往前,回到夜台後墨鸩摒退了所有人,摇曳的烛火间他依稀冷得颤抖,墨鸩将他拥入怀中时,心口却又恍然炙热!
覆上的吻那样深沈而狂乱,他却不自觉的回应,几乎就要窒息了,但墨鸩却仍像不够一般的不断深入,只觉自己就要断气的那一刻,墨鸩放开了他,轻轻地靠上他的肩膀,气息恍恍惚惚地吹上他的颈项,竟像是不舍、像是乞求。
不舍什麽、乞求什麽?
以为他要自己的世界全部粉碎,那现在这样又算什麽!明明这样想、明明有很多咒骂就徘徊在方才被吻得肿胀的唇际,他却什麽也说不出口,真正溢出来的只有两个字,很轻很轻的两个字,彷佛只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听不见,却打在墨鸩的胸口。
那是他的名字。
「你的心里,还有谁?」
这一刻,宣玥伦竟愿意相信这一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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