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墨鸩,怕只是一眼又要沦陷,所以他只能逃,但墨鸩的手将他握得很紧,像是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
分明紧的痛了,为何却觉得是一种疼惜?
来至目的,墨鸩收了伞,门旁侍卫一面接过,一面恭恭敬敬地为他们打开沈重铁门,眼前是一道点著烛火的长阶,透著一点不散的寒气,墨鸩仍是牵著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地底,约莫数十阶後,他才看清此处原是一座水牢,只是地面乾燥无水,却躺著一个他万分熟悉的人!
「罪月。」
墨鸩任他挣脱了自己的手,冲上前去探看恒罪月的脉息,他笑著,等宣玥伦回过头来、等他像是一步步踩著惶恐般的走向自己,然後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
「放心,他虽服了本殿的毒却於性命无碍,不过是无法动弹罢了,他仍是听得见你,甚至感觉得到你。」墨鸩淡然一笑,又勾起他的下巴。「宣玥伦,他是否便是你心头的人?」
他曾这样问过,那时的宣玥伦同眼下一般毫无回应,但他知道宣玥伦惯於隐藏自己的心绪,就像一口深深的深深的井,叫人看不清、摸不明。
「他总是在你身边,你为何不说?眼下他身旁有人,你更说不得了,是不?」宣玥伦逃避了他的目光,却仍是听著他的一字一句。「你可曾想过,在你与他错身而过的当下,也许你所渴望的曾经唾手可得?」
他想过、当然想过!每个心中曾有期盼的人都会这样想,但他从来不曾伸出手,他知道妄想只是妄想,墨鸩说的不是事实,因为他不懂恒罪月,更不懂自己在爱著的同时,其实更早更早的放弃了,只是单相思成了惯有的无奈,梦魇之下的他更贪求恒罪月的温暖与笑靥。
而现在……
酖月 四十一
「宣玥伦,你不说,是否怕破坏了你与他之间的关系?」
即使说了也不会真的破坏,他们三人的关系坚如磐石,他只是不想恒罪月因而愧疚,墨鸩不懂,真正会被破坏的横亘在他与他之间,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
「去说吧,只要你说了,本殿立刻便放了他,并依我所承诺的,毫发不伤。」
宣玥伦低下头,复又抬起,双眸闪动几近放弃的红,墨鸩却仍是在笑,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眼角并直到他的唇,而凑上前的唇瓣那样近了,几乎像是以话语、以气息吻著他。
「去破坏吧。」
抓著他衣襟的手缓缓地松开,水牢里那麽静,於是宣玥伦转身离去的脚步声那样清晰,像是涟漪一阵一阵在他心底化开,墨鸩笑看著宣玥伦走到恒罪月身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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