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那些人。同是枉生殿训练出来的,他们会些什么他清楚,晓知他们会怎么阻拦,怎么应敌。
所以也得使些计,也得在暗处偷袭,才能离去。
深夜风凉,院中有轻微响动,黑暗里闪过冰白刀锋,利刃划过皮肉,只听水流滴淌着。随即见一道黑影倒下,接着一阵疾风速移,有人影跃上了高墙。
紧跟随而来的是无数黑影,直直朝他逼近,意在擒住他,所以并没伤他。那些人不伤他,他必须伤了他们,这样他才能离开此地。
也正是因无人敢伤他,他才得以杀了近身的几人,逃离了此处。
身后一直后人追来,他知是身上这妖艳的红衣所致,月下这衣裳更耀眼,不论他走了何处,总有人看得见他。
他也只得将衣物脱下,一身红衣实在显眼,躲避不易。
身体还有伤痛,确实无碍了,不过运气太过,胸口仍然还隐隐作痛。他只得藏身暗处,隐了气息,等追兵没了才敢现身。
他离开那院子,那人恐怕也知了,不过也不打紧,那人不识得他,不知他是何人。伺候也不一定就会遇着,那人鲜少回枉生殿,时常在外头。即便是回来了,也不会见着他这个夜里出行的杀手。
今夜还是出不了城,不过要寻个安身之处也不难,明日一早出城,回去复命。
鸩羽夜里将身上的衣物脱下,也没再穿在身上,不过也没扔掉。这衣裳他虽不喜欢,然而却不想扔了它。
那人给他做了几身这样的红衣,样式不一样,一样的只是颜色而已。
趁着夜深,他潜入一户人家,随手拿了件衣物出来,也不管合不合身就穿了。
天色白蒙的时候,城门开了,他顺利地出了城。
前几日城中死了官员,正缉拿刺客,不过也只是追查了那几日。后来这案子就搁下了,城中进出也不搜查得那么严谨了。今日他才能顺利出城,不然还得被人查问一番。
他也不知是不是要感激那人留他几日,不过那人救了他,他确实该记住。
出城之后,鸩羽加紧赶路,他已荒废了这么些日,再不回去,可得到邢堂另领罚了。
他既没发求救暗号,也没主动寻找同伴,没人知他到底在何处。他还没死,就要回去复命。
赶路急切,胸口又开始痛了,不过这点痛楚不碍事,比起那夜的痛,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鸩羽出城顺利,不过他不知他出城之后,也有人跟着出城了。那人离他很远,隐着气息,跟随他而去,他急着赶路,也没发现什么,况且那人离他极远。
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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