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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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肖无针时,是隆冬。出殡后,我站在飞雪的墓前,看着远处的千山横叠,其间隐隐似有狼烟。果然,我的‘念’,纵经年未思量,亦不可就此而忘。
回到裁缝铺,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带着一些碎银,匆匆上路。我的想法不多,只是想着一路东行,总能碰到摇光的军队,总能遇到些招兵的机会,而参了军,跟着练习些刀枪骑射,一年半载后,便可征战沙场了。
当说,文帝八年,是我这几年来命最好的时候。我只向东走了七八天,便碰到了驻守在后防的摇光军队。而我去投奔之时,恰逢收编新军,时年十五岁的我,就在这次招募中,成为了后备军中的一员。
收编的当天,我便与其他一同被招募的新兵一起被编制入籍,分管后勤的兵士带我们安顿好一切。第二天,我们便开始了严酷的军事训练。
开始时,是一个叫作何守云的参领对所有新军训话:“参军如同再生,每个人都要忘记所有不该的杂念,为国家誓死效忠。沙场无情,在训练中最早脱颖的人,就是站在沙场上时间最长的人……”
我怔怔的听着,忽然耳畔传来了一个凑近的声音:“他这意思是说我们没可能回来。”我偷瞄了一眼那个胆大说话的人,那个人身形瘦高,皮肤黝黑。
何参领说完后,我们就被带去凉水河畔。隆冬天气,我们站在结冰的河面上跨弓步,扎马步,一炷香,两炷香…若是滑到了,就再罚一遍…
在冰面上,站,摔,爬,滚,整整一
2、第二章 。。。
天后。果然,我所有的杂念都被冻住了,似乎这个世界,除了参领们寒冷如冰的命令,我听不到,也记不得任何东西了。
夜晚,我们睡的是通铺。几十个人横排在一个大炕上。我迷迷糊糊正要闭眼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推我。我睁开眼,发现白天那个说话的黑高个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我的旁边,他看着我,小声说:“你读过书吧?”
“嗯?”我并没太明白他的话,只是小声应着,“一点皮毛。”
“我白天就觉得你看上去像个读书的。”他看着我,眼里忽然闪出一丝喜悦,“太好了,那你肯定会写字了。”
“嗯。”我仍旧摸不到他的意思。
“那你能帮我写封信吗?给我爹娘。就是告诉他们我什么都好。”他也不等我答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