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快回去吧。有我们就好。”他说完,就马上回头朝着张明他们急急命令道,“你们几个,快跳下去,拿着麻袋去堵缺口。”
还未等张明他们领命,我忽然抢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声喝斥道:“洪流如敌,身为参守,当一马当先。”
他听到我的话,脸上神色大变,惊慌着说:“大人,小的没有经验,小的不知……”
“下去!”我不知哪来的一股戾气,忽然朝他大吼,“这是命令,你第一个下去!”
军令如山,压得他再不能多想,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摸到了河里。再他第一个下河之后,很多营中的士兵都纷纷扛着麻袋,下水去堵缺口。
河水很急,大家都在激流中,紧抱着麻袋,拼命拉长战线,努力堵住每一股袭来的水势。我看得心急如焚,正想一步上前,却被身后的应副将抓住了胳膊。他的声音沉稳如山:“军中各司其职,不可乱了方寸。”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一刹那,我看到决口处,有个人已经因体力不支而被水流冲入了河里——是魏华。他甚至还来不及喊叫,挣扎了一瞬,便被卷入了湍流的河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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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六月惊雷,七月猛水,八月怒涛。雨洗江天的浩劫,终于在九月有所缓和。而今岁,整个梧州因军防及时,遭受的灾害损失远远小于去年。朝廷因此,特嘉奖驻防梧州的赵将军,及其守军,三万余人。
文帝十一年十月初九,梧州境内,赵将军府,大摆筵席,犒赏所有此次抗洪有功的将士。而我,告了病假,没有去参加。其实,在此次大型的庆功会前,已经陆续有一些州府举行的小型宴席,我去过一两次,去时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与些认识,不认识的人,觥筹交错一番。然而,回来后,我心中总会有些与刚才的欢乐和热闹极不相称的落寞。这些年来,我已经养成了一种人越多时,便越觉得寂寞的个性。
十月初九日晚,将军府内的热闹,与我这文官院内的寂静是绝不相干的。十月秋风起,天气转凉,入夜时分,我披着一件外衣,站在月光笼罩的小院内,静静看着几株墙角下的秋菊。
深秋的萧瑟,和着秋蝉最后的哀鸣,重叠了我的寂寞。数月的忙碌让我来不及想,而一旦安静下来,那个深藏的‘念’便悄然拨响了我的心弦。宁谧的秋夜,我的‘念’在这宁静中悠悠而起:不知如今前方的战事如何?
‘一念起,而万念生’,我开始回忆记忆中的片段,回想撤军后朝廷对前线部署的一丝一缕,就在我脑中线索如蛛丝缠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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