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听话,只见沈拓的目光冷冽一扫,他便嗖的一下滚到了那角落里再不说话了。
沈拓看他那胆小怯懦的样子,不免有些动容。其实说他的话沈拓并不相信,他自尸山血海中跋涉,脚踩着无数亲人的尸骨坐上今天的位置,除了手中的剑,忠诚、善良、爱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相信,这是一种近乎的本能通透,正是这种通透让他几度浮沉走到了今天。
他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被那几句话轻易的糊弄过去,然而却也没有继续逼问他。他觉得想他当人棋子也不容易,偏还这样不聪明,入了这波诡云谲的皇宫里,几时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沈拓看着他恍惚忆起当年的自己,虽身为皇子却并不比他好了多少。
他想起他的母亲,那个因为生下他而受尽磨难,在饥寒交迫中死去的可怜女子。据传她本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名叫沉香,却在皇后怀着十三皇子身子不便的时候爬上了皇上沈缙的龙床。沈缙封了她一个美人从此并没有过问,这本是寻常的事情,然而不过是一夜的恩宠竟然让她有了身孕,悲愤交加的皇后怀孕八个月直接早产,七皇子因是不足月生下的,自幼体弱多病,常年药不间断,皇后心里怨恨,便全算在了他们母子的头上。
从此他们母子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他们住得院落破败陈旧,吃穿用度也被克扣的近乎全无,在那个仿佛一生一世中最寒冷的冬天,两个人瑟缩在一起,没有可以取暖的煤炭,母亲将屋里的桌椅砍了燃起火盆取暖,用自己娇弱的身躯紧紧的拥着他。
因为常年的食不果腹,母亲的身体极为虚弱,天寒地冻她染了重病,因为大雪封路,送饭的太监偷懒已经两日没有送饭来了,小小的沈拓饿的头昏眼花,却又不敢离开母亲半步。
母亲的脸白的像纸一般,斜斜的卧在床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沈拓将能找到的所有衣物全都盖在母亲的身上,她却依旧发抖。他爬上床钻进母亲的怀里,拥着她道:“娘亲,抱着拓儿抱着拓儿就不冷了……”
娘亲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娘亲的身上又冷又硬,冻的他牙齿直打寒战,然而能这样抱着娘亲就是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拓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没有睡在母亲的怀里,他猛的坐起来,却发现母亲正立在床边一瞬不眨的盯着他。他揉揉眼睛问道:“娘你怎么了?身子好些了吗?为什么这样盯着拓儿看?”
母亲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他,枯骨般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沈拓的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的声音粗哑而虚弱:“拓儿……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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