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不会好了……”
沈拓一把抱住娘亲的腰,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娘亲的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娘亲突然将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只见她的手上高高的举着一把雪白的匕首,她慈爱的看着沈拓道:“拓儿,娘亲时日无多了,但却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苦,不如你随娘亲一同去了吧?”
沈拓惊恐的推了娘亲一把,她本就是油尽灯枯之人,一瞬间便落叶般跌落在地上,沈拓却因为害怕不敢扶他,下了床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那天他在外面躲了很久,有个巡逻的侍卫在角落里发现了冻得瑟瑟发抖的他,好心给了他一个馒头,他虽然饿的抓心挠肺,却并没有舍得吃,只是藏在怀里匆匆的赶回去,只是当他再次回到那的时候,母亲已经倒在地上,绝身亡多时了。
沈拓只觉得浑身浑身上下寸寸骨肉都冻结了,凝结成锐利的坚冰刺向他的心脏,年仅五岁的他,竟生生呕出一滩鲜血,病根,从此种下……
这些年来,他性子变了很多,许多从前不能容忍的事情也渐渐的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碧涯这个小玩意儿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忽视过去了。
那些人这般按捺不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近年来他头疾缠身,往往十天半个月不上早朝也是常有的。就连奏折也是由宰相苏浩、兵部尚书季繁等内阁检阅之后挑选紧要的呈上来。沈氏皇族在十年前那场政变中支离破碎,沈拓年近三十却没有立后,后宫之中只有二妃一嫔,膝下至今没有子嗣,若他突然病情加重,留下这偌大的摊子改如何收拾?
他们畏惧他,憎恨他,却又无比依赖和崇拜着他这个人。他们一方面揣着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蠢蠢欲动,另一方面却又怕他突然间撒手人寰,留下这天下和一群居心叵测的人斗的你死我活。
魏王沈玉昌是个人选,应该有不少人打着这个主意,然而那是个庸碌无为之辈,若是让他做了皇帝,这大燕皇朝不出三年便要落了旁姓。沈拓十几年来励精图治,将大燕从只有二十个城池的弹丸小国发展到如今一统九州的泱泱大国,又岂会让自己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所以他从几年前便开始有意无意的铲除朝中那些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他必须保证他死后那人个人能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
在沈拓的心里,最好的继承人莫过于绫月城,如果这世上还有人值得沈拓牵念的话,那便是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了——那个用自己幼小的身躯无数次庇护孤苦无依的他,却又在他即将君临天下之时愤然离弃他的人。
在那漫长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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