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玉少爷的伤——”郭舍人终于把话说出了口。
“伤?怎么了?还没好吗?这也难怪,才几天啊,是朕太心急了。不过,也该结笳了吧。你马上派车去,多加些软垫,别把含烟弄痛了,其实朕该亲自去才对。”
“回皇上,玉少爷的伤,至今还未封口,还是流血不止……”
“你说什么?”刘彻有些急了:“这么长时间还在流血,含烟他怎么受得了,太医在干什么?朕要他去医含烟的伤,他就给朕医成这样,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刘彻真的动了气,流血流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含烟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皇上,太医已经尽力了,虽说有法子治玉少爷的伤,但那法子对于玉少爷来说,也未免太过于凶险了一些,太医不敢冒然动手,所以让臣来请示皇上,请皇上定夺。”
“凶险?什么凶险。”
“太医说要用刀子将伤处的腐肉去掉,然后重新上药,这样才能令伤口愈合。玉少爷年龄小,又失了那么多的血,太医怕玉少爷挺不住,所以一直没敢动手。”
听完郭舍人的话,刘彻也犹豫了。
是啊,含烟他本来就不是个强壮的人,这次为了他又受了这些罪,流了这些血,怕不好办。他不想含烟有什么不妥,他也不敢说就下手动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郭舍人,马上去备车,朕要亲自去看含烟。”刘彻忽然绝决地站了起来,他为他受伤的时候他没能保护好他,而今他又怎么能弃他不顾呢?他不能,他要去看他。
“皇上,有什么事派臣去就是了。乱子刚刚平复,那么多的事情等着皇上处理,如果皇上现在离开,怕上大臣们又该议论了。”郭舍人现在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皇上外出了。
“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朕早就和你说过要含烟过来你不是不知道。”刘彻推开郭舍人,一个人径自向外走去。
郭舍人被逼无法,只得和刘彻一同去了霸桥。
玉含烟朦胧中听到外间的谈话,虽听得一知半解的,但大致还是听懂了。他们这是在讲他的伤势。他用手捂着那仍旧隐隐作痛的伤口,知道它正在溃烂着,在折磨 着他。他从爷爷留下的医书里知道,非动刀不能使之愈合。但他真的怕了那痛,虽说当时逞得一时之勇,却是完全是出于对刘彻爱的使然。如今大事已毕,他又回到 了这里,又开始了他以往的生活,他的心思便全放在了这伤口上,这就让他感到伤口在无形中大了几倍,令他难以忍受。
“屠苏”他叫,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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