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就自问自答,“不去是吧?行,那我回了。”
“去吧。”
老牛愣了,又问,“河南台有个音乐节目,在北京录……”
“唱歌啊?行啊,好久没唱了。”
郝泽宇上厕所去了,老牛问我,“他病了?”
我又开始邀功,“没有,他是良心发现了,被我说的。我说老牛为了你,都累瘦了,你能不能心疼点?他都被我说哭了……”
虚假的人气犹如肥皂泡,残酷的现实把这些都扎破了。
郝泽宇这次线上直播就露出原形了,来看的人有小两千,其中一千人是老牛买的僵尸号,当然没人送礼物,唯一一个送飞机的,还是老牛自己花钱来充场面的。
但这些无用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郝泽宇录的那个音乐节目,在河南平顶山电视台深夜播出,唱了首“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哎哎哎,十八岁的哥哥走到河边”,视频被某知名音乐大v在微博上转发了,转发量二百多条,留言多数都是:“这歌真好听,这人赶紧出道吧!”
老牛的座右铭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他马上转换思路,人气不行,那就发单曲吧,询问了一圈音乐人的价后,老牛开始磨刀,我问他干嘛。他说准备把我肾割了,换首曲子。
然而郝泽宇保住了我的肾,他特不以为然地说:“买什么歌啊,我自己能写,我其实是个音乐人!”
郝泽宇邀请我和老牛参加他们音乐圈的聚会兼作品试听会。
作品试听会在鼓楼一个脏兮兮油腻腻的酒吧,灯光不足,酒水便宜(假酒当然便宜啦),地方小,转个身就能跟隔壁无意间亲个嘴,周围人长得都一副很有才华的模样:穷、丑、脏。对比之下,我和老牛的盛装特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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