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首实验性音乐作品,我跟老牛更自惭形秽。我问老牛,“这就完了?”老牛更惊讶,“开始了?我以为音响坏了!”
再听一首,我心虚地问老牛,“这曲子啥意思?”老牛拭泪,“我想我二姨了。”
“我怎么听不出亲情来?”读过研究生的老牛就是高深啊。老牛说,“我二姨跳大神时,嘴里的吆喝跟这一样一样的。”
很快,我们郝泽宇上场了,不得不说,我们郝泽宇虽然不是国色,但在一圈没洗头的音乐家里面,脸好看得发亮啊。我和老牛跟粉丝一样尖叫,引起周围人侧目。
老牛捂着胸口,“我有灵感了,以后郝泽宇的宣传语就是男版龚琳娜,专做高规格的,专做其他人听不懂的……哎,你说要不要让他留长发留胡子?这样显得更艺术一点。”
郝大师不玩人声试验,玩电音的,其他的我也听不懂,主旋律取材《红灯记》里那句“奶奶,你听我说”,“奶奶奶奶奶”一直重复了一分多钟,其他人叫好,说特有魂儿,有种革命的感觉。我和老牛互看一眼,顿时从艺术的天堂落了地。不落地也不行了,我和老牛都快被吊死在上面了。
郝泽宇下来,一副成仙儿的状态,沉默是金。老牛这只老狐狸马上站起来说去吧台买酒,把夸他的大任放在我手里。
我酝酿了一会儿,冒出了一句,“这帮人也太不支持国货了,怎么都搂着外国妞呢。”
他解释,在中国做地下音乐的中国男的,很难认识质感特好的中国女的,外国女的比较天真。
我看着旁边几个鬼哭狼嚎的混血熊孩子,“我说地下跑的,怎么都是小洋人儿呢……”几句闲聊的空档,我还没想好夸他的方式,“哎,你怎么不找个外国女朋友?”他挠挠头,“她们看不上我,觉得我不够纯粹。”
“我觉得挺纯粹的,尤其是你做的音乐。”说完这话,我都想亲自己,太有才华了,纯粹这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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