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碎片。只听他道:“便是应了李兄之言,这朝堂上终也不过是一群碌碌无为的士大夫,又安懂治国之策?”
承启眼皮一跳,这话恰恰击中他的心事,杨衡又冷笑道:“夫士者,文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外不能抗御敌侮,内不能治国安邦,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也!”
“警之!你醉了!”程毅见杨衡说话越来越偏激,怕他招致麻烦,忙出声喝止。
承启微一沉吟,也知此时与诸人交浅言深,况且此地人来人往,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淡然一笑,长身而起,拱手对杨衡道:“一语点醒梦中人,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三月初二正午,若杨兄有心,可来大相国寺寻我。”
言必,也不与其余诸人招呼,带着王淳径自离去了。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桃花三五瓣,扰得蜂蝶无处眠。一时间花瓣片片洒落,淡粉浅白各般春色正落在二人的肩头发梢。承启与王淳在灼灼桃花中并肩同行,见此景不由璨然一笑,转头对王淳道:“好一处胜地桃源。”
19、19。长风破浪会有时 。。。
三月初二。
杨衡连书童也不带,独自一人来到大相国寺。
程毅他们对他的这个决定十分不以为然。依程毅的意思,此人身份不明又是萍水相逢,况且看年龄衣着都不像是朝廷里有权势的官员,而这东京城里他们也住了这许多日子,有文名的人物也曾拜会过几个,却从未听说过士林中有个叫李信的。对于承启的这个邀约,他们一致认为不是圈套便是唬人的把戏。
杨衡却不管这一套,他向来胆大且恣意妄为,横竖这次不仅落第还换了个训诫,便是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他自读书以来一向自负,常以管乐自比,由此也养成了个自视甚高的性子,此次上京赶考,原是为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谁想拿到卷子后心里便凉了大半,通篇题目不是歌功颂德便是照本宣科,他心中苦笑随便写了几句,待到做赋时心中一动,便写上了那曲《鹤冲天》,原本是盼着有慧眼的考官看到后受此警醒,却没想到因此换来个训诫。此时他便已经心灰意冷,因程毅中举,他又一向敬佩程毅直爽的性子,才与诸人约了去赏花,心中却是打算着不几日后便要返回老家从此耕读不问世事的。
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虽未引起他的全部好感,却也让他燃起了一线希望。他反复咀嚼着“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话的含义,那少年显然是有意而来的,难道他也与我一般已经看透这掩盖在太平盛世下愈来愈腐朽的朝廷吗?难道他也有意要改变这积贫积弱的国家吗?杨衡心里反复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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