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楠终是睁了眼,一言不发,自车内飞身而出落於前方一匹随车骏马背上,一夹马腹,往前去了;君齐霄探出头来冲揽月与望星笑笑,也如法炮制,跟了去了。
三
潞州城内最有名的欢倌名叫做锦上花。
此时在锦上花门前几名大汉正围著一名衣著褴褛的人拳打脚踢,口中不断咒骂著不堪入耳的话,被打的人看身形与听那哭声似是少年,偶或抬起头来,脸上尽是尘土,又有些伤痕,看不出样貌。这些人在城内横行惯了,因之如此行为却是无人敢上前拦阻。
几名姑娘和小倌站在门口笑颜迎客,对此景视而不见;一句老鸨打扮的妇人站在人群外大骂著被打的人,有城里的人看了皆知道大概又是这楼里不愿以色侍人的孩子没有跑得出来,被抓住了,落下顿毒打;有更知底的,在心中暗叹这少年待会被拖回楼里还不知要遭什麽罪。
几人正打的兴起,蓦地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大抵是破天荒的竟有人敢喝止他们,几个人倒是愣地住了手,望声音来处看去,却是一名蓝衣青年,剑眉朗目,提著马缰正瞪著他们。
老鸨越众出来指著他道:“咱们管教馆内倌儿,跟公子无关,还请公子切莫插手,乱了规矩。”
话音方落地上的少年却挣了起来直扑向蓝衣青年的方向:“公子救我!我是被他们逼迫的!公子救救我!”
眼见他扑到马前蓝衣人恐他被马匹踏伤,忙一拂袖使了内力让他离马远了些,却不想那少年受伤颇重,竟站立不稳,又向地上倒去,蓝衣人一惊,忙自从马上跃到他身边揽住了,匆匆看了看伤势,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外伤。
那少年扒住君齐霄的衣袖哭求道:“公子!救救我!!是他们强买我来的!还‘‘‘还打伤我爹爹!害他重伤不治身死!公子,你救救我!!”少年哀绝的声音听在人耳中让人心里满是不忍。
君齐霄拍拍他的背温言道:“好,莫哭莫哭,我帮你就是。”
这话激怒了那妇人和那群大汉,那老鸨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给你台阶不识抬举,也敢管锦上花的闲事。你们几个,给我打!”
才要动手又听得另一个冷冷的清朗的声音道:“骂谁是不长眼的东西?”
几人更怒,撸了袖子又要往那边奔,却在抬眼的瞬间直了眼,成了呆子。
原先蓝衣人的马後原来还有一骑一人,那人一袭白衣,眉如远山,如笔墨轻画,斜飞入鬓,刚毅之外尚有三分柔和;凤目狭长,灿若星子,此时隐含薄怒,眼睑微垂间长睫如羽,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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