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渐近,然後便见那人一袭玄衣出现在门口,并伸出一只手拨开随锦帘垂下的金色流苏,尽是疲惫的脸上却微微带著笑。
皇帝将书扔在一边,笑著道:“还是紫色好看些,这颜色不适合你。”
方千山对他伸出手来,皇帝起身下塌走了过去,将他的手执在手中,又伸另一只手去抚他的脸,皱眉道:“瘦了许多,怎的还是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方千山轻声道:“若我说是想你想的,你可相信?”
皇帝一把按住他肩头,正待说话,却见他就那麽软软地倒了下去,皇帝大惊,伸臂将人接在怀里,急行几步放到榻上,转身唤近身的内侍去寻太医,并嘱他万不可声张,内侍领命而去。
皇帝又唤人打来热水,自己坐到榻边,解了方千山衣物,看见他胸前胡乱裹著布巾,里面渗出血来,皇帝心都揪紧了,轻轻将布巾也解开,看见两处尚未愈合的狰狞伤口,双眉一拧,怒气散发开来,殿内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到两名老太医忙忙赶到才算稍稍放了点心。
两名太医在皇帝冰冷的像要吃人般的目光下忙活到子夜,才算把方千山身上的伤收拾停当,又开了些方子,由两名内侍前去太医院取药,然後一干人等便守在殿门外,生怕期间有个什麽闪失。
殿内皇帝握著方千山的手,看著昏睡的人道:“知我担心,却不肯留下来;你到底是怕我担心,还是‘‘‘怕我下那禁武令?你啊‘‘‘‘”
却不妨握著的手动了动,方千山醒了过来,一双清明的眼看著他道:“昭明‘‘‘‘你总是不肯信‘‘‘‘‘‘。”
李昭明笑笑,俯下身亲亲他嘴唇,柔软的触感让皇帝有些欲罢不能,却碍著他伤势,生生止住,叹息一声,在他旁边躺下来,将他的手握牢了道:“岂有不信?只不过‘‘你这次让我这般担心‘‘‘。”
方千山侧过头看著他道:“我将一切安排好就立刻赶回来了;只不知青楠现今如何了。”
李昭明道:“前几日接到青楠传回的消息,西北那人,这次只怕真要闹起来了。”
方千山笑道:“你等了这麽多年,怕的不就是他不闹麽?”
李昭明又亲了亲他道:“你倒明白。”
方千山忽地正色道:“昭明,青楠拿了你的避毒珠,明日我再为你配些护心丹,那人一旦起事,只怕你身边也有异动。”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