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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裴彦苏现已贵为漠北的赫弥舒王子,到了漠北,左右皆会以“王子”称之。
说完,萧月音装作要咳嗽,以帕掩口,却悄悄看向了对面的裴彦苏。
这个穿着雪青色坦领长袍的男人,似乎唇角动了动,像是在对她这番话报以微笑回应。
但须臾,笑意又似消退,不免让她怀疑他是否真的笑过。
“公主巧思,”男人的话也依旧淡淡,“微臣自愧不如。”
这一下,他似乎又回到了最初那谦恭的样子了。
萧月音正要松气,裴彦苏紧接着的话,又霎时令她心弦紧绷:
“与公主相识至今,微臣对公主的脾性,也略识一二。每每与公主相见,公主皆是坦然,可那日,为何非要隔那一层围屏?”
“不过是偶感微恙,”萧月音悄悄掐着手心,迅速思索着应对,“怕给大人过了病气。”
“那既然病了,又为何不卧于榻上,却非要站在那围屏之后,与微臣只隔了咫尺的距离?”裴彦苏却穷追不舍。
她紧绷的心弦快要断了,仍旧是不敢回视。
裴彦苏对萧月桢情根深种,他这般关切,她此时最应该做的,便是一面娇泣着“因为实在舍不得与大人你远离”,一面扑到面前男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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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人 (第2/2页)
是不是他也想她这么做?话本里情到浓时的爱侣,似乎都会这么做。
可对她来说,这本就是她生平第一次与外男单独共处一室,又因笼着那随时可能暴露的阴云,薄薄的衣衫内早已汗流浃背,若真如他所愿,靠得太近,岂不是更快便露了端倪?
“公主是害怕微臣吗?”这一次,萧月音确认裴彦苏的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可源头飘逸,似乎是要站起。
“大人开什么玩笑,”她赶紧瞠目回视,重新抖起了“萧月桢”的威仪,“本公主与大人相交日久,何时怕过?”
这是在赌。
赌萧月桢从前在裴彦苏面前,也是如她从小那般的娇纵,不肯退让分毫。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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