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卫府的主人会被人嘘寒问暖处处陪着小心,卫府的下人会因为一点小错而被管家责罚,可没有人理会过我,我不属于他们中任何一方。所有人对我做的,不过是保证令我安静的活下去。清明时节看到那方蓝天上肆意招摇的风筝很羡慕,芸妈妈就会说:
“哥儿看看也就罢了,这么惹老爷眼的事情还是别做为好。”
为什么不能做“惹老爷眼”的事,她没解释过,但我下意识里就知道她说的对。固然记忆中父亲并没有怎么责罚过我,但他的冷漠疏离却足够令一个孩子夜夜不安,想改正又无处可改,想质问又无话可问。
卫府对我来说,就是个琉璃一样的棺材,再有阳光流转也只是棺材面上看着的,半分感觉不到其温度。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波折太多,又或者是因为我太过疲惫而积攒了不少的怒气。那曾经想问而不知该怎么问,后来渐渐就无所谓了话忽然就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卫大将军,父亲他,为何要让我活下来?”
卫尚高背影一僵。
“胡说什么呢。”
“你自己也说了,从来就无法将我当作真正的手足看待,父亲这方面只怕更甚于你吧。更何况我留下来也不过是一个祸端,为何还要抚养我,让我在卫府不明不白的长大?”
卫尚高不发一言。
我喟叹一声,罢了。
“侯爷,咱们既然身为男儿,就不必再计较前事了,更何况侯爷眼下还如此年轻有为。”
徐山不知在想些什么,默默的插了一句。
“是啊,可总有些窝囊火气,莫名其妙的活了那么些年。”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人何尝不比什么都明白得人来的轻松。”卫尚高忽然又开了口。
“这么说,你是那个什么都明白的人了?”
“我不是。”他摇头,“父亲才是。”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各自支离,绰绰遥遥,说出去的话也像淡淡薄气,很快就散了。
“徐山,你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大些的客栈,今晚是赶不成路了。”
徐山应了他一声,一瘸一拐的勉强自己快步走到前面去。
我和卫尚高却是不约而同的慢了脚步,待看不到徐山人影了,他又说:
“父亲是将母亲放在掌心呵护着的,母亲一闻寻常熏香就脑仁疼,父亲就命人一年四季在房中不间断摆着气味馨雅的新鲜时花。母亲爱烹茶赏雪这些雅事,父亲一介武夫就强迫自己闲暇时日日去学那些诗词歌赋,免得母亲平日独吟孤单。母亲爱抚古琴,父亲出征立下大功后推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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