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厚赏,只求能换得国库中的名琴“裂黎”来令母亲欣喜。”
卫尚高说着这些,语气伤感。
“寻常性情温和的农人遇到妻子被强人掳走也要暴怒,更何况是父亲这样的血性将军。未出事之前父母是何等和睦,母亲对我和姐姐更是事必躬亲,温柔慈爱。可这些只在那一日就被颠覆了,父亲用了十五日方才从那忽兰狗贼处追回了母亲,虽然这事极隐秘,先皇为了颜面计也一应掩盖,可对于父亲来说,不贰于刻字烙印之耻。
母亲遭到残暴之事,归来后就病恹恹的,不久更被诊出身孕。父亲他一面忍耻,一面依旧细心照料母亲,为着母亲身体不好也不叫堕胎,我想,父亲他一定是想忍耐过那十个月,将你处置了再一家四口重新开始……可是,上苍没给他这个机会,也没给母亲机会。”
他霍的转身看我,在红彤彤的灯笼下双眼雪亮。
“因为母亲,你成了父亲眼中拔不掉去不了的刺,我想,他肯定无数次的考虑过将你送走,可看着你这张脸又做不到,这些年卫府至少容许你平安长大了是不是,可父亲的痛苦,却永无完结之日,所以,往后休再我面前做出那被亏欠的样子。”
“何止是父亲一人痛苦呢,你和大姐已经记事,自然也觉得羞耻。”我心里出奇的平静,“万般罪孽不过是我一人罢了,这点我从不会否认。”
“……那个徐山,找个机会还是要将他灭口,一了百了。”
“用不着。”
“真是奇怪,你竟然会如此相信他。”
“我并不相信他,可我也一样不相信你。”我毫不畏惧他的眼神,“若皇上不愿我身世暴露,自然无虞,皇上若想除了我,这事也压根捂不住。所以我根本无需挂心。”
“你放心,皇上他必不会令你在羌无难以立足。”卫尚高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甚是奇特。
“连局外人都这么说,自然更令人放心了。”我鄙夷一笑,“你说的那些个鹣鲽情深,实在只令人觉得蠢不可及,不过是个失节妇人,也值得堂堂大将军受这么些年的委屈么。真可惜,我对卫氏没半点感德之心,你们自去感慨你们的,与我有何相干,我是冷血无情的小人,从来只顾虑自己的感受罢了,更何况,父本不是亲父,母又不欲为我母,我又何苦赔了自己这一生帮卫大将军演那红颜戏文。”
作者有话要说:
☆、局中痴人
夜里合衣躺在客栈的床上,只觉头沉得厉害。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大夫配好的药却没喝。只因为卫尚高阴阳怪气的那句“带着一身药味陛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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