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骼清奇,如未雕琢的璞玉,若是能悉心栽培必又是一俊杰。”
其实,沈醉很佩服这人的眼力,便连他也是摸了骨后才下的判断,眼前这人竟然一眼便看了出来。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这人认出了祁薄阳的身份,毕竟,祚山将这事闹得忒大了些。
他揽着少年的手动都没动,瞧着来人那张温和面容,笑道:“莫非你是想让我将他交给你来教导,然后把璞玉雕琢成美玉?”
“祚山地头天寒地冻,并不适宜少年人久住。”那人说。
祁薄阳暗自惊讶,听这人的口气,似乎不是祚山的人。
沈醉冷声言道:“大悲寺可也好不到哪去,不知你是四贤中的哪个?”
大悲寺?祁薄阳回忆了许久,也不记得沈醉提过这个地方。
“在下重兆。”
沈醉脸色缓和许多,状似惋惜地轻叹一声:“可惜我早已将他预定给了叶抱玄做师弟啊。”
重兆大震,沈醉功力高绝,身上气息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他虽然瞧出对方有些蹊跷,但也未想许多,只以为是遇见了祚山某位峰主,想着自己还有一拼之力。可听对方方才那话,却明摆着对方并非祚山之人。
沈醉看出他心内震惊,道:“你浮晅大悲寺是厉害,但太虚道也不逊色。人我是要带给叶抱玄的,你可敢拦我?”
自然不敢。能直呼叶抱玄之名的人,哪里能是简单人物,重兆知自己刚才举动,已是孟浪了,闻此言语,只能侧身让出道路,示意自己并无拦阻之意。
他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祁薄阳才出口询问:“大悲寺是何地方,为何你之前不曾说过?”
“大悲寺还算不错,可惜他与太虚道势如水火。若说太虚道与祚山是正邪之争,那其与大悲寺却是理念之争。无关对错,两家之人向来看不过眼。虽然不至于动兵戈,但这关系比之与祚山还要差上几分。”
沈醉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语重心长:“你将来注定入主太虚道,你要记得,大悲寺的人是你宿敌,祚山一时不会有什么大事。”
祁薄阳认真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
突然,沈醉不耐道:“重兆那小子着实可恶,他人是走了,留给我们的麻烦却不少。”
“怎么了?”祁薄阳问。
沈醉牵着他手,继续走着,道:“重兆太过引人注目,祚山的人盯上我们了。”
祁薄阳四下瞧去,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第五章:枕中云气近
祚山在这西北境的势力不可小觑,丝毫风吹草动,都脱不得他们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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