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且其神气平和,动作不急不缓,别有韵律,一观之下,闷热之气也似少了许多。
高台十丈外,有一高脚阁楼,挑梁而起,酒旆迎风招扬。
临街的二楼之上,却站着两个人。
沉醉倚在窗边,望着那些缁衣男子,伸指一个个点过:“一、二、三……十四、十五,这一趟竟然来了十五个人,其中甚至还有四贤中的两个,大悲寺果然是大手笔。只是如此兴师动众,一看便知有问题,这胆儿倒也真肥。”
大荒与中原,虽是一地,但也互不干预。
中原皇帝忌惮大荒众宗,可若非万不得已,各宗门也不愿故意招惹中原。
江湖朝廷从来便是两事,如太虚道等,虽不能说是普通江湖门派,但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触怒中原皇帝的事。
“这一回,大悲寺是真的急了。其实若二选其一,大悲寺的理念要比我太虚道更讨应帝的欢心,只是,他们没有这个机会。”祁薄阳扶窗而立,因为出门在外的缘故,换了一身缃黄色长衫,腰间仍旧悬着那把乌鞘长剑,但气质却柔和许多,搭着那张修眉俊目的脸,颇有几分文士风度。
应帝指的便是中原那位帝王,听说其年幼之时,朝柄旁落,由摄政王执掌,大小诸事,他只得应声而和,难以由心而治。后及年长,韬光养晦,一朝发难,清除奸佞,手段狠辣,言语难叙。但因年少之事,自称应帝,警示自嘲皆而有之。
西北境与中原两不相干,祁薄阳不过是对他颇有敬意,才有应帝一称。
沉醉侧头,似有所思,片刻后言道:“其实若借应帝之力,二者相和,扫清西北,简单很多。”
“这法子不好,”祁薄阳摇头,“如若这样做法,纵然能得一时之利,却不啻于引狼入室。应帝看似对西北放任不管,但卧榻之侧,虽容得他人酣睡,心里未必也爽快。所以我才说,这一回大悲寺是真的急了。”
“那你太虚道又有何应对之法,说来听听?”沉醉转身笑问,衣袖翻转,身姿潇洒。
祁薄阳朝他走近了两步,朝前方努了努下巴:“来了。”
沉醉抬眸看去,亦是十数高冠束发高挑男子,青衫曳地,行步间衣衫浮动,飘逸不群,眉眼间清和宁远,如明月在天,风华内敛。
俱都一手执篮,篮中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香囊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户户一家家地分送。
言谈清雅,气质不俗,比之大悲寺一众,更为出众。
沉醉难得有些意外,讷讷然说不出话。
许久回神,他深深看了祁薄阳一眼:“你赢在无耻,宣识色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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