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带着,简侯为人,家主人平素十分仰慕,淮南侯的后人,大人亦想结识。”
李景元便代雁声答应下来,那人临走还不忘回头看雁声一眼。雁声只觉古怪之极,以目色询问。李景元淡淡道:“那是我上司御史大夫段晖的家人,你也知道益州刺史孟烨称王,朝廷命荆州刺史讨伐吃了大败仗。如今是讨是抚吵得天翻地覆。便是你来那一天,才刚定下太子少傅裴秀领大将军衔,都督八州军务,出镇荆州刺史。明日便是给他送行。”
雁声问道:“是河东闻喜裴家吗?”
李景元点头:“裴家算是门阀中的门阀,清流中的清流,门生故旧遍天下。其实裴秀与段晖素来政见相对,只是不知今日吹得什么邪风……”他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妥之处,立时闭口不谈,只一迭声命家人送上五石散来。
于是到了第二天休沐之日,李景元带着雁声一同往京城第一大馆鹿鸣馆去。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雁声甫一上车还是被惊了一下。只见李景元玉色锻袍,发带簪花,傅粉施朱,一清早两颊便透出服用过五石散的那种不正常的颜色,大敞着胸口散发药气,却又畏冷似得披着狐狸皮袄,带着乌帽耳貂。雁声压抑不住惊讶之色,李景元笑笑,意兴阑珊道:“我身子亏,一服药就一边热一边凉,奇装异服表弟见笑了。”
这岂止是亏,简直亏大了。雁声关心道:“表哥也还不到三十,年纪轻轻,为何不能戒了此毒?老庄讲齐贵齐贱,齐生齐死,纵身大化流衍,世人以为炼丹服药便可长生不老,岂不与道南辕北辙?”
他以为李景元服药是为了成仙,李景元口中微有苦涩之味,却感激他一番关怀之意,笑道:“表弟说的我记得就是了。”许是服药过后精神不错,他又额外提醒道:“待会到了那里,若是人多走散,表弟大可不必找我,若是乏了,马车等候在外,可自行回府。来的人非富即贵,但我料表弟也能应对适度,只有两个人需要小心。一个便是裴秀,此人少壮登朝,身居重任,名盖四海,但是脾气太臭,方正不狎,皇帝嫌其风节太峻,私宴从不相召。另一个便是今日的东家段晖,此人,”他说到这里顿了下,眼中似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不爱女色,尤喜男风。表弟若见身边有年轻儿郎围着的中年人,远远避走就是了。”
雁声瞳孔急剧收敛,一点就通,即使身上汗毛都已根根竖起,面上终究云淡风轻:“多谢表哥提点,雁声省得。”
李景元说完这些,便又恹恹得靠回褥子上去了。
到了目的地,只见马车一辆接一辆下人,人烟凑集,珠辉玉映,俱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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