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辩解道:“文官带兵的多了去了,像我大伯不也领将军衔都督八州军事。”
傅熙心道裴秀便是在裴家也算是出格的一个了,仅凭一面之缘随便就为独子与籍籍无名之辈定下婚约,贵贱不分,在邕京早就传为笑谈,不知得罪了多少清贵人家,傅家作为姻亲也陪着丢人现眼,此事不提便罢一提怒火中烧。但是妻子的娘家不好当面指责,于是峻声道:“此人才足拔萃,然地寒寿促,不足展其器用,不可与之婚。夫人不必再提了。”
那美妇见丈夫少有地疾言厉色,便委委屈屈道:“不行就不行,我都是为婷儿好,真是白操心了。”
傅熙也觉太过了,就缓和了表情,道:“武人不过鹰犬,我傅家簪缨世家,五代宰相,怎可自降格调与禽兽为伍?”他太过拘泥门第,竟然忘了英雄莫问出处的古语。
孟子莺将移开的屋瓦重新放好,蹑手蹑脚离开那个院子,不知怎得他心情奇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走之前还高兴地到傅家厨房去逛了一圈,随手下了一点料。
白雁声只觉这日的事情有些古怪,一大早到府衙,主薄说临溪令告老还乡去了,傅熙命他暂时署理临溪,即刻上任。他拿着傅熙亲手签下的任命书要去请见,主薄却说傅大人操劳过度病倒了,命他不要耽误行程,快快上任。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回了家,见子莺和孙季仁正在欢快地打包行李,愕然道:“你们在做什么?”
孙季仁道:“白典签不是要去临溪当官吗?”
孟子莺也笑道:“我猜是傅大人回心转意了,东平除了你恐怕没人再敢去临溪摘印了。”
白雁声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只好认命也去整理东西去了。
再到临溪,与上次五花大绑相比,这次可谓是平静的多了。孙叔业说话也相当算数,一路上路障武备都已去除。
临溪县衙大堂里,孙叔业双膝跪地,呈上一本厚厚的册子,雁声拿到手里略略翻了一下,一色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着各家各户的姓名、生辰、籍贯、丁口、乡论清议,世代官职等等。户籍册可谓是民之大记,国之治端,收纳赋税,征发兵役,司行教化,荐举官吏可都离不开这鱼鳞册,所谓治民之基,孙叔业举族投之的诚意可见一斑。
孟子莺面露喜色,雁声却傻傻道:“这黄册县衙里有,宗主为什么还拿给我?”
孟子莺闻言简直想上去给他一下。
孙叔业也是一愣,过后莞尔道:“白大人原非官场中人,临溪县衙那本录得不全,也可以说是假的,这本才是真的。”
雁声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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