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心情激动澎湃,连忙拉起孙叔业,道:“宗主厚意,雁声为父母官定不负使命。”说着将籍注交给子莺,道:“你誊录一本,然后将原本还给宗主。”
孟子莺接过鱼鳞册,也朝孙叔业笑道:“孙宗主,东平府里有三样声息闻名于世,吟诗声,下棋声,唱曲声,从此之后,临溪县只怕也要有三样声息了。”
孙叔业微笑不语。白雁声不解看向他。
孟子莺道:“戥子声,算盘声,板子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秋风一起就一阵寒过一阵,转眼到了十一月底,穷乡僻壤的临溪也渐渐有了些过年的味道。这日午后孙季仁拿了一尾时鱼,一只咸鸡,一方腊肉,和些豆腐白菜到县衙来,见偌大的屋子里只子莺一个人在打着算筹对账册,冷得把被子都披在身上还止不住打颤。他连忙去搬炭盆生火,只见那炭盆里落了厚厚一层灰,听子莺懒懒道:“省省吧,白大人有令,没到最冷的时候不许生火。”
孙叔业幽禁前任临溪令之时,就将这县衙里的一干奴仆帮佣通通清除了出去,及至白雁声上任,也没再雇佣闲杂人等,于是一个衙门十几间房子只住了他和子莺两个人,连个看门的也没有。平日大门敞开着,谁都能进来的样子。
孙季仁心想这真是走了个贪财的换来了个抠门的,于是自作主张还是给他点起来了。子莺皱了皱眉,抬头见他与往日泥腿子的打扮不同,竟然穿起了长衫,斯斯文文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有何事,白令和孙宗主在九曲岗开荒。”
孙季仁听他这样问,颇有点手足无措,嗯嗯啊啊了半晌。
子莺自觉他有亲近之意,不知为何心中却不耐烦,方要呵斥他,忽然隔着院子听到前门传到“咚咚咚”敲登闻鼓的声音,不由双目一亮,他和雁声到这临溪来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有人敲鼓喊冤,心中十分好奇,于是匆匆拍下手中物什,跑到县衙门口。
只见门口正站着三个人,一个花甲老翁拽着一个又高又壮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上许多伤痕与淤青,面有羞惭之色,他们身边跪着一个年轻妇人,以袖掩面,哭得抽抽噎噎。那老翁看见出来一个少年公子模样的,也不辨人物,扑通一声跪下,直喊“青天大老爷”。
子莺要去拉那老翁,对方却怎么也不起来,他只好也蹲下来问原委。原来是那老翁的儿子早丧,留下媳妇和一个六七岁的孙子,这媳妇也是本分人家的孩子,两老指望她给养老送终,把孙子拉扯大继承香火,没成想这媳妇却与别人勾搭上了,卿卿我我之时被婆家发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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