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以全她节名。”
白雁声却笑笑道:“抚孤的事要做,劝人守节就不必了。圣人也说过,毁不灭性,无以死废生。这样的乱世维持一个家不破碎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他说完就重新拔出斧头,又卖力砍起树来。刚砍了几斧,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与孙叔业道:“孙宗主,临溪内外侨居的流民多吗?”
孙叔业便与他报了个数字,道:“今虽创置江东,而东平一郡,州实无土,吾辈贱族桑梓,尚难以糊口,这些人聚居偏远之地,也只是帮人打打零工,听天由命,与野兽无异。”
白雁声思索良久,抬头望向孙叔业,道:“孙宗主,我有个想法。眼下开荒最缺的就是人手,能不能把这些流民都召集起来,按照个人的劳役分给他们土地,免租三年,这样本乡本土也能得利。”
孙叔业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听他的语调还有些中气不足,心中暗道,对子真使我怀古之情更深。便哈哈一笑,负手向山林,朗朗道:“中原丧乱,百姓自拔南奔,谓之侨人,南迁之人还乡无望,只好安居此地,今所居累世,坟垄成行,敬恭之诚,岂不与父母之邦无异。大人愿立此邦,侨置此县,我孙氏上下绝无异议,誓与大人共进退。”
崇明十三年秋末,白雁声召集临溪附近流民屯田垦荒,以一人所垦田地分成三份,三分之一为公家,三分之一为乡里,三分之一为私人,全部新开垦的田地免租役三年,一传十十传百,天下惊动,流亡户口蜂拥而入,临溪以及东平人口数年内增长近十倍,这江东小郡成了白雁声发家之地。而孙叔业也不负所言,举宗效力,以善于识人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开辟了政治道路。
这年冬天可将雁声和子莺忙得够呛。不断有流民前来投奔,有的甚至翻山越岭漂洋过海。他们要忙着安顿这些操着南腔北调的平民,给他们饭吃衣穿,编制他们的户籍,督促生产,救济孤老,辨别忠奸,剔除户口不实游手怠惰的。涌入的人口使这个小山城异常热闹,而从战乱中逃脱出来的人们也给临溪带来了疾病和瘟疫。
开春的时候临溪爆发了一场时疫,好在发现得早,处理得当,疫情得到控制,没有大规模地死人。饶是如此白雁声、孟子莺、孙叔业等还是快熬成了人干。
这天傍晚,白雁声乘着春天的熏风从乡人那里回到县衙,摊倒在席上动也不动。迷迷糊糊间,觉得屋外走进来一个人,勉强撑开眼睛一看,是个弱冠青年,面貌俊美,带金佩紫,身上端然贵气,行动处香风阵阵。不由问道:“你是谁?到临溪县衙来有何事?”
那青年举止飘逸,走到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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