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坐下,双手作揖,道:“白兄,不认识思玄了吗?”
雁声愕然,脑中一片空白。
“家父荆州刺史裴秀,去年春天在邕京依父母之命与白家妹子定下婚约。”
雁声觉得脑子里都变成一锅粥了,勉力想爬起来,身子好像被马车轧过了一样,挣扎了几下却始终起不来,只得抱歉道:“请恕白雁声失礼了,裴公子,你不是在荆州吗?怎么来临溪了?”
裴思玄微微一笑,不愧是名门之后,与邕京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雁声只觉身上被水洗过一样澄澈安详,头疼也减轻了许多,只听他道:“白兄,今年是我加冠之年,约定好了来讨娶令妹,我到临溪来就是商议婚事。”
白雁声尴尬一笑道:“原来已经是春天了,这都忙忘记了。裴兄倒是任情任性,这种事随便差个家人来就好了,何必亲跑一趟。”
裴思玄眼波潋滟,柔情毕现,道:“多谢白兄将雁蓉妹子交托给我,今日见过白兄,便知雁蓉也是不俗。我这就去永城寻她。”
白雁声一愣神,莫名受了裴思玄一拜,青年傍若无人地一振衣袖翩翩出门而去。
未婚夫妇怎么能见面,这青年生得风流宛转,可算是一见误终身,行事却如此诡异,叫人不胜骇然,“你,站住!”白雁声大喊出声,忽然手腕被人握住了。
面前是子莺一张焦急的面孔,旁边还坐着孙氏兄弟,一脸凝重。
“大人,你染上时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不是治愈系了~~~~~~~
☆、第十一章
白雁声略动了动,顿觉浑身滚烫,四肢无力,他平时自持身强力壮底子厚实,未曾想这时也中招,不由哑口无言失笑连连。孙氏兄弟安抚了他几句,便也告辞还家了。他这时往窗口一看,外面漆黑一片,月上中天,早是半夜时分了。
孟子莺送走来人,端了一碗药进来,递给他,又去旁边绞了一块湿手巾来。
白雁声靠在榻上,喝了那碗药,问道:“孙宗主这么晚来,怕不是为了我的病,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孟子莺拿手巾擦他嘴角,道:“等你好些了再说吧。”
谁料白雁声一把握住他手腕,肃然道:“是不是有裴秀的消息,别瞒我。”
子莺愣了一愣,心想这也能猜到,于是只得实话相告:“东平府白日得了廷抄,说是正月初六裴秀的部下叛逆投了孟烨,裴秀一家老小头颅都被斩了挂在荆州城门上。”
白雁声另一只手里的空瓷碗一个没抓牢,掉在席上,碎了。
孟子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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